“纪凝,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莫怀琛看着纪凝那个轻描淡写的神情,眉头越蹙越深。
“你真的想知道?”
纪凝低头轻抿了一下唇,笑的有些戏谑。
“只要你愿意说,我都会听。”
莫怀琛盯着纪凝脸上嘲讽的淡笑,说出的话严肃且认真。
“啧啧啧,这话说的真是感人,要是三年前听到这话,大概死了的人都要从坟墓里跳出来抱着你哭吧?啊?哈哈哈哈哈!”
纪凝听到莫怀琛的话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好像莫怀琛的话当真是戳中了她的某个笑点。
说什么都会听?真是荒了天下大谬了。
三年前她嘴都快说干了,他有听过一句吗?
莫怀琛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不屑的纪凝,心里却早已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莫怀琛,你好好看看面前的这个人。”
纪凝突然停止笑声,向前一步走到莫怀琛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的对视。
“你面前的这个人从里到外早就已经烂透了!腐败、恶心、狰狞、丑陋。”
莫怀琛低头垂眸盯着仰头阴恻恻的盯着自己的纪凝,有什么在心里轰然倒塌。
可造成这一切的不正是他自己吗?不管是不是有心的。
“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我回来就是为了把你们一个一个拉进地狱!要同归于尽才叫happyendg!”
纪凝越说越开心,眼睛里都是期待阴鸷的光,嘴角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纪凝,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只要你别伤害自己。”
面对这样尖锐又决绝的纪凝,莫怀琛许久不曾有过的恐惧感再一次出现。
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些话,而是因为他害怕会再一次弄丢失而复得的人。
纪凝脸上一怔,倒是被莫怀琛这些话说的一时没了反驳。
只是想想不觉得可笑吗?
把她亲手推进深渊的人跟她说会帮她?
还要她不要伤害自己?
“沈拓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让他在外面等我,再不出去他怕是又要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了。”
大概是觉得再说也没什么意思,纪凝收回目光悻悻然的把话丢下就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莫怀琛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单薄冷凉的背影沉吟了片刻,抬脚跟了上去。
纪凝披着莫怀琛的西装外套,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酒会大厅。
“阿凝!”
在外面等了好久的沈拓,看到纪凝从里面走出来,原本板着的脸上立马就现出个灿然的笑容来。
可才走到跟前,脸上原本开心的笑容就是一僵,目光也是直直的落在纪凝身上披着的那件衣服上。
“走吧。”
不等纪凝开口,莫怀琛已经走到了身后,一只手缓缓搭在纪凝的肩上目光却是看向也在没什么好气看着他的沈拓。
宋承已经将车子开过来,识趣沉默的等在一旁。
“就不劳莫先生费心了,哦,谢谢你的外套。”
纪凝就着脱外套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推开了莫怀琛落在她肩上的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走啊,发什么愣?”
纪凝将外套还给它的主人,转身看向还愣在一边整张脸上写满了不悦的沈拓。
“哦!好!”
原本还心情低落的沈拓,听到纪凝的话立马多云转晴的点头,转身就去开车门了。
纪凝坐进车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去看始终盯着她没有动过的人。
宋承站在原地半天没敢吱声,那种莫名窒息的压迫感让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好就是少说话。
莫怀琛看着车子早已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搭在自己手上还留有些许余温的那件外套。
“老板,我们……”
老这么站着也不是回事儿,宋承硬着头皮试探的开口。
莫怀琛收回目光沉默的转身,宋承赶忙也跟了上去。
LaRéserveEdenauLacZurich酒店的豪华套房。
纪凝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板上,手里的玻璃酒杯已经空了,一旁满瓶的酒也空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