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葛牧与西凉王也如此不和。如此,那葛牧可有挂心之人?”褚栖月道。
沈太傅面露一丝诡谲的笑意,“殿下,你问老夫此事算是问着了,你的人若是有本事能拿到葛牧巫师的亲孙子葛荆,你便是想交换什么都交换得了了。”
钓鱼翁急迫道:“那葛荆也住在西凉王城吗?”
沈太傅眸色中透着神秘,”葛牧的巫师府在西凉王城,而葛荆并不在王城内。”他看了看钓鱼翁又看了看褚栖月,“殿下,这是个秘密,我告诉你也可,但你们的人必须要在以后的行程中对我礼遇相待。我现在身为阶下囚也不求你们放我出去。你即使放了我,我也无处可去。我只求你们善待我和我在京城的家人。”
闻言,褚栖月爽快地点点头,“所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若是你能帮本王想出破西凉的办法,你自然也算是戴罪立功。你的要求都是小事,本王可以答应你。”他说着,对站在军帐外的承影高喊一声,“从今日起,给沈太傅松绑,马车中多加一床被褥,加个碳炉,饮食就按照和本王一样的标准。”
沈太傅知道褚栖月是真想通过他了解西凉的一些细节,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殿下,老夫那马车密不透风,这一路可憋死我了,能不能给老夫换一辆有窗子的马车?”沈太傅觉得此时提什么条件,褚栖月都会答应。
褚栖月笑道,“太傅,你那马车是我这个大军中最安全的马车,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连强弩都射不进去。你只知道一路上没人救你,可你知道西凉谍者沿途都在跟着我们大军,若有一点闪失,他们便会杀你灭口。”
沈太傅愣了,“真有人要灭老夫的口吗?”
褚栖月正色道:“当然有,我们随军的暗卫已经抓获了好几个西凉谍者,他们的任务就是灭你的口。“他顿了一下,”西凉人拿我大周边民妇孺做人质提出的释放人质的条件就两个,一个是要跟我们和谈,签订大周和西凉互不侵犯条约;一个就是把你的项上人头交给西凉人。”
闻言,沈太傅心想,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西凉的事情太多了。如今他落在褚栖月的手中,褚栖月又是驭西大元帅,从他口中得知西凉的秘密太容易了。他自己也能想到,西凉人会因此灭他的口。现在想想,的确像褚栖月说的那样,如今他被裹挟在这西征的大军中,才是最安全的。
“也罢,我便把我所知道的秘密都告诉殿下。我也看得出,这西凉人兽性未泯,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沈太傅顿了一下,“那葛荆住在西凉王城以西五十里的西山顶的天神宫里。那地方其实就是西凉谍者的老巢,西凉的巫毒都是从那里造出来的。强攻那里恐怕是不容易,那些谍者都惯于用毒,我怕你们的人会受伤。”
褚栖月皱起了眉头,他心想,这确实有些难办。
“太傅,据你所知,那葛荆身边可有高守护卫?”
沈太傅想了想,“葛荆身边是有四大高手护卫,但是那些高手也不过是像蒙超和蒙越那样的身手。”他看了看钓鱼翁,“他们应该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