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必言谢!”既然要伪装,江岸自然不会只伪装面容,神态气质也全然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是江湖少侠,一腔侠肝义胆,最爱打抱不平。
听到这话,赵尔雅果断没再说感谢的话,她原本精神就有些恍惚,匆匆告别江岸之后,便想要离开。
只是这会儿,江岸却是追了过去:“不知这位姑娘要往哪去?若是不远的话,在下便送你过去。月黑风高,总归不太安全。”
这絮絮叨叨的模样,无论是谁站在这里,都不会怀疑此人是江岸。毕竟差别太大,完全让人联想不到。
经过方才的抢劫,赵尔雅本来就担惊受怕的,此时听到江岸的话语,果断点头。她自认为自己看人很准,不觉得救了自己的男子对自己有所图谋。
两人一路行走,到了胡同口,赵尔雅道别了江岸。
江岸也没纠缠,而是抱拳之后,转身离开,那动作潇洒至极,正如来去自如的江湖侠客。
赵尔雅看了许久,这才匆匆回到院子。
虽说她是与慕容燿一道来的这里,但两人只是住在一座住宅,平日里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就算她想要出去逛街,也不用跟任何人禀告。
只是她却不知,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踏入漩涡之中,各方势力都在盯着她的动向,想查探清楚背后的阴谋。
此时的练武场,慕容燿冷着一张脸,像是要把面前的手下碎尸万段一般,他的眼神化作锋利的刀刃,所看之处,片甲不留。
那手下忍受着目光的凌迟,用尽力气将查到的情况禀告给慕容燿:“启禀王爷,算计王妃的有两拨人手,一是荣王妃,已经被荣王以重病的名义关在了地牢中。另一人则是朝中尚书令庶女,前不久刚被北越皇遣返回府上,应是与王妃在宫中有了嫌隙……”
白日里慕容燿从大夫口中得知了沈苑此时的情况,心情很是暴躁,方才将沈苑哄睡之后便来练武场尽情发泄心中的情绪。
风声与剑破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不一会儿,地上便被落叶铺满。
本就是初春刚长出来没多久的树叶,在慕容燿的肆虐下全都从树上飘落,那有了点绿意的树也重新变得光秃秃的。
他派遣几名手下去查探沈苑与自己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先回来的这名手下已经汇报完毕。
“尚书令?”与其说是慕容燿在确认什么,倒不如说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处死那人的手段。他将沈苑藏得好好的,这一切全都被那该死的女子给破坏了!
一想到今日明月楼出来的男子都在传些什么,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人。倒不是觉得沈苑不能在外人面前跳舞,只是他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的瑰宝。
“将那女子带过去。”慕容燿知晓荣王会怎么处理荣王妃,倒是暂时把她给搁下,打算先处理一下去找沈苑麻烦的尚书令之女。
他知道此时不能轻举妄动,在江岸的地盘上,他总归是要谨慎些。可那些压抑的怒火如果不发泄出去,他也不知晓自己会做什么事情。
此时想到大夫说的话,他的心情也复杂起来。既心疼沈苑的遭遇,恨不得以身代之,有哀叹沈苑对自己的不信任,什么都藏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