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沈苑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后面色镇定又言,“既然多亏了师父才稳住你们,那我回来了也该去向师父报备一声。”
这么说着,其实沈苑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昨日她离开的时候,是特意找了个江岸不在的时辰,她可不相信,江岸得知此事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说完这话,沈苑看着粟粟躺下,这才动身去了江岸的院子。
江岸的院子与其他院子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一件药房,沈苑就是在那里找到的他。
“昨夜之事,多谢师父。”沈苑有些心虚,说话时不敢与江岸对视。
“你心虚什么?我就那么可怕?”江岸怎么会看不出来沈苑的态度,似是开玩笑地这么说道。
闻言,沈苑更是不好意思:“昨日徒弟故意挑师父不在的时候出去,就是想着透透气,一直待在这里,有些闷得慌。”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我确实在这方面对你有些严了。今后,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出去走走。”说这话时,江岸看向沈苑的眼里带着笑意,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每次见到江岸这样,沈苑都会失神片刻。可这次她很快反应过来,神情很是不好意思:“不知师父是从何处得知我的下落的?今后可得藏好。”
沈苑的话音刚落,江岸的眼神似乎变成了漩涡,很是幽深。他随口答道:“北陵王传信给我,我便知晓了。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江岸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向上扬起,可沈苑却打了一个哆嗦,莫名感到一阵寒风,心里嘀咕着,江公子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试探吧?
这样想着,沈苑面上笑得更是无辜起来。
江岸见此,伸手压了下沈苑的头顶,有些语重心长:“昨日落下的功课,今日可得补上。”
这话一说出来,沈苑立即变成了苦瓜脸。虽然医术是她求着江岸学的,可每每到了一日之晨时,她便要哀嚎几声。不是不愿意学,只是看到那么多的书本,有些心累。
暂且不说这边,北陵王府,慕容燿接见了赵元口中来自“北陵城”的手下。
其实今日来的人,不过是前些时日他派出去监视工部的属下罢了。想来此次回来,是有了些许收获。
沈苑离开之后,慕容燿整个人变了种气势,很是骇人,完全看不出半点柔情,就连赵赟,也不敢与他对视。
明明这才刚刚入秋,他们站在慕容燿面前,却像是站在冰原一般。
“可有什么发现?“慕容燿脸色平静,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子,看不出心情好坏。
这属下倒是反应迅速,在慕容燿话音落下后,立即接了上去:“工部侍郎有些异常。”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激动的语气却是暴露了那“异常”不仅仅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