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小姐，那是陆家，京城第一的陆家，老爷和夫人不知道求了多少人，都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啊，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想出低抵押的办法来。”
程千雪还没意识到自己到底触怒了什么人。
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精疲力尽。
程家夫妇现在住的位置是之前置办的一个三室一厅的小楼，过道里还能闻到旁的做饭的气味。
她摁了电梯上楼，破旧的广告宣传和一闪一闪的灯光。
管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声来，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是程父。
他抬起眸子看向站在门外的女儿，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程夫人站出来，还没来得及喊出声。
程父便抬起手一巴掌将程千雪扇在了地上。
程千雪嘴中一个字音都没能发出来，没想道迎接自己的会是这样的局面。
“你这是做什么！千雪——”
程夫人不管不顾的跑出来，把程父推到一旁，心疼的抱住跌倒在地上的女儿。
控制不住的哭起来。
伸手去摸程千雪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我的千雪啊。”
程父指着程千雪骂：“这就是你骄纵的好女儿，她把程家害成了什么样子，我宁可没有这样的女儿。”
程千雪的眼里噙着泪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
感觉浑身的冰凉的要命。
眼泪没有知觉的往下掉。
“女儿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她怎么样啊，你要她的命啊。”
程夫人紧紧的抱着程千雪。
姿态哪里还有一点富家太太的模样。
管家拉着程千雪起身。
“夫人先进去吧，这么晚了免得叫人瞧见了。”
程父横眼扫了一眼程千雪一眼，径直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客厅的装饰几乎出除了几个家具外便是一台电视。
厨房的灶台上还有煤气点着。
管家见状连忙去厨房关了火，把上面炖着的汤端上餐桌来。
程千雪看着目前憔悴的面容，摸着她眼角的皱纹。
“回来就没事了，千雪别怕。”
程父：“她当然不用怕，该怕的应该是我们，我程雄半只腿要进棺材的人了，被弹劾，被批判，被人戳着脊梁骂我养的好女儿。”
程夫人不敢多说，拉着程千雪在餐桌旁边坐下。
“我给你找点药，这手上怎么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程千雪摇头；“妈我没事。”
程夫人猛地咳嗽起来，扶着桌边，管家连忙倒了杯水上来。
喝下后，程夫人剧烈的咳嗽这才停下来。
“妈，你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她的记得她母亲是没有什么肺痨咳嗽之类的疾病的。
程父从背后走过来。
语气低沉：“你妈为了你去求了姜家，在姜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