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房屋修建工作一日比一日进度快,河道那边也进展的很顺利。
一晃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日萧逸舟特地在晚上将所有人聚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就最近的城中工作开一个小总结。
赈灾方面主要是钱州道负责,而俞胜协助。
河道方面是杜柏然,而宋言澈依旧还是在查案子的背后之人。
萧逸舟坐在上首,对着其余几人道:“一晃咱们来了这里也有许多时日了,从一开始的举步维艰,到现在百姓人人都能吃上一口热饭,房屋建造也在有序进行,我知道,这其中都离不开诸位的功劳。”
他说到这里,底下的俞胜和钱州道连忙谦虚的称:“不敢不敢。”
只有宋言澈和杜柏然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萧逸舟接下来的话。
果然萧逸舟说完这话,就开始了转折,“但是我离京时间也太久了,父皇的来信之中,也频频说此事,其中的意思大概就是让我尽快归家。所以今日我找诸位来,也是想问问,咱们距离所有的工程结束还有多久。”
萧逸舟说完,钱州道和俞胜,还有杜柏然分别将自己的进程给萧逸舟报告了一遍。
最后剩下了宋言澈。
萧逸舟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宋言澈仿若从那目光之中看到了万钧千斤的巨石般。
原来萧逸舟半个多月没有过问过案子的进展,不是他心中不着急,而是他不想给宋言澈压力。
可是现在这个压力不得不给了。
因为远在京城的皇帝在催促了。
当初萧逸舟子所以来湖州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查清赈灾银丢失的真相,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如今赈灾工作已经近乎尾声,独独这赈灾银子丢失的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到现在也是一知半解。
宋言澈感受到了大家投来的目光。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才道:“既然殿下开口问了,那么我便说一说吧。”
“我怀疑这件案子的背后之人就在我们其中。”
他话音一落,引起了一片哗然。
大家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就连萧逸舟也很惊讶,“言澈,你在说真的。”
宋言澈点头,“我很确定,这个人一直就隐藏在我们其中,从整个赈灾过程的开始,他就在其中参与着,只是这个人太聪明了,他一直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让我们如何都发现不了,这背后之人竟然就是他。”
他这话说的,大家就更加紧张了。
尤其是俞胜额上都冒出了一层汗水,这里面就他的官阶最小,这背后之人就在他们之中?
俞胜小心的在每个人的身上看了一圈,最后只能连忙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他只能低垂下头来,死死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担心万一自己多看谁一眼,会不会被别人以为他是在怀疑对方。
这里面的人个个官职比他大,他根本就得罪不起。
真的是要死了,这里面他谁也不敢怀疑啊。
而且经过宋言澈这么一描述,俞胜总觉得,好像这里面的每个人都十分的有嫌疑。
简直是要了命了!
吓的他连忙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