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澈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调查兵符的下落,却还是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各种丑态百出,甚至得罪了萧亭云,还进了大牢。在被诬陷进入大牢之前,我的心里也确实很感激你,因为你救我多次,我欠你良多。而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或许你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宋言澈自始至终都在保持沉默。
“你们早就想要除掉萧亭云,而我的出现刚好是一个契机。表面是为了救下我,实际上,却是除掉萧亭云的好机会。我说的对不对,宋大人?”
你们?宋言澈在心里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在利用你?”
“难道不是吗?”林晚辞静静看着他,“兵符一开始就在萧逸舟的手里,你们表面以我为幌子,实际上是想要除掉萧亭云,只是最后却没有想到皇上他老人家心中存了仁善,不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手,这个时候你便将兵符悄悄放在了萧亭云的府上,禁军去搜查的时候,你表面上什么也没做,但其实你什么都做了。”
宋言澈听罢,觉得她所说的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可却哪哪都是问题。
他说不出话来,明明一切都有解释,可是他又害怕将那些真相说出来。
因为他心中明白,一旦将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捅破,那么他们此后的关系,说不定还不如现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就让她误会的好。
“我之前一直心存感激,因为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也的的确确是宋大人出手相助,但如今我却发现了这其中目的不纯。”
“萧亭云告诉你这些的?”
“什么?”
宋言澈笑了笑,“我说依着萧亭云的性子,在那样的逃亡里竟然还带上了你,而没有将你立刻杀了,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萧亭云的确告诉了她,怀疑兵符是宋言澈所为。
“既然话已说开,那么往后我与宋大人便再没什么干系,无论我做什么,也还请宋大人不要再插手过问。”
说着,就要走。
宋言澈眼见着人要走,却连忙从身后将人给拉住了,“你一定要……要接近太子吗?”
林晚辞不看他,却使劲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宋大人是忘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说完连忙就翻身跃下了屋顶,连忙回到了屋内。
等到站在黑漆漆的屋内,耳边重新传来鼾声,她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她并非是真的不信任宋言澈,也并非是全然责怪与他,只是他跟萧逸舟的确是有着从小到大的情谊。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该离他远远的。
因为皇帝下了令,要在山中休息一日,但是这边宫人吃过了中午饭,就已经开始收拾起来。
林晚辞照旧是做了往日的那一番打扮。
太子受伤的事情在行宫里引起了好一番轰动,皇帝原本很是生气,但是后来太子亲口向皇帝解释,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坠马,这才受了伤的。
这才让一种战战兢兢的宫人免去了一顿责罚,而心中对于太子的感激更甚,也在无形之中又收拢了一部分人心。
因为萧逸舟受了伤,当时所有的侍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子殿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