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也有些懵,“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里面黑漆漆的,他们站在门口,这会儿竟然连里面的人在哪儿都看不清。
“还不赶紧将牢门打开。”
宋言澈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和,但是说话的时候双手已经有些发抖了。
“大人,这……不行吧。”
“怎么不行了,这案子还没开审,到时候人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担得起吗?”
狱卒听到宋言澈这话,心里更加怕了,想到里面的人前几日受了章大人的私刑,又在水牢里面关押了两日,别真的死在了里面。
这么越想越是心虚,便就越发的不敢将牢门给打开了。
宋言澈心里着急,又看狱卒这副样子,心下就更着急了。
“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本官将牢门打开。”
狱卒在这又惊有怕之下,吓的噗通跪倒在了地上,虽然这动私刑的是上面的大人,但是哪次出了问题担责任的不是他们。
当即便哭求了起来,“大人饶命啊。”
宋言澈心下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狱卒不敢将章术说出来,毕竟他的章术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但是萧亭云现在禁足在府的消息,可是人尽皆知,便道:“前些时日四殿下来过,将人直接丢进了水牢里面泡了两日。”
宋言澈一听觉得脑子都要炸了,再也听不进去他说什么,连忙道:“那还不干净将牢门打开,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狱卒这才连忙掏出了钥匙,牢门打开的一瞬间,宋言澈连忙冲了进去。
林晚辞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干草堆里,缩在了阴暗的墙角。
宋言澈进了牢房里面在四处看了一圈,这才看出来人在哪儿。
将她周身的干草扒拉开,这才露出一张惨白着的脸,一触手便是浑身的冰凉。
林晚辞的身上像是没有一点的温度,冷的如同死人,要不是鼻尖那一点微弱的呼吸,几乎让宋言澈真的以为这是一个死人。
他连忙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紧紧包裹住了林晚辞,她应当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之中,此刻一点知觉都没有。
季棠在边上看着林晚辞这副样子,也着急的很。
在水牢里面呆了两日,出来又在阴暗的牢房里面忍了两日,加上之前还一直在忍着双膝上的疼。
长期的寒冷与苦疼折磨,忍到现在才昏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宋言澈记得上次来牢里看她,她整个人还好好的,但是现在不过八九日的时间,她整个人已经瘦了许多,双颊凹陷,容颜憔悴又苍白,即使是在睡梦之中,眉间也是紧紧蹙着的。
宋言澈将外衫裹在她身上,又将人呢抱进怀里,以自己的体温暖了会儿,怀里的人依旧还是冷的像是冰块,只不过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她之前被泡在水牢里面浑身都衣服都是湿的,后来即使是被从水牢里面捞了出来,可是监牢里面暗无天日,一整天都没有一点阳光,直到现在浑身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