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纸般细碎斑斓的光时刻追随着台上的模特，犹如一只只俏皮的蝶落在年轻女人的衣裙，吻上她莹白的脸颊。
如果忽略掉她面皮细微的不自然，笑容完全可以说得上大方。
“这套叫白水，是这个系列我最喜欢的一件。”
沈知音将两套服饰向陈邵虞作了一番简单介绍，却见他一直盯着台上的锦茵，以为是看出了锦茵的业余。
她解释道：“那位是我的学生，课余时间顺便学习一下，不是职业模特，所以可能上台有点紧张。”
陈邵虞泼了墨似的深眸映着她窈窕的身影，这件衣服确实很美，穿在她身上出人意料地合适，像是为她量身定做。
对于锦茵的改变陈邵虞颇有些意外。
她变了不少，在他印象里的小姑娘总是穿着简单得称得上寡淡的衣服，恨不得把自己直接化成背景板让别人不要注意她才好。
而台上的锦茵挽着男模的臂膀飘然转身退场，柔软浓密的长发挽成一个婉约的髻，露出纤长的脖颈，优美而流畅的肩线朦朦胧胧融在灯光里时模糊时清晰。
琉璃色的画面让陈邵虞陷入一瞬间怔忪，某处不甚清晰的记忆里也有这样一颈雪白。
旖旎，暧昧，贴在他的肌肤上，氤氲着水汽，让人辩不出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彼时锦茵已经挽着男伴下了台，见陈邵虞似乎心不在焉，沈知音问道：“怎么了？”
“没事。”陈邵虞扬唇微微一笑，“就是觉得她很适合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