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茵抱着画卷,尝试去敲门,试探道:“我可以进来吗?”
无人应答。
锦茵才反应过来,他也睡着了。
不愿意就此离去,锦茵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边,陈邵虞果然正伏案午休,他房内的空调可比自己房间的那个空调乖太多,徐徐吹着适宜的冷风,不像她房间里那个,开高了徒劳无益,开低了天寒地冻。
他似乎睡得挺熟,自己走进来这些动静全然听不见,头就这么枕着手臂,长睫安稳地磕于眼睑,鼻息稳定。
她慢慢靠近他,却不料对方突然睁眼,吓得她抱在手中的画卷“啪”地掉到地上。仅仅下一秒,她便落于对方怀中,他没有说话,牢牢将她的手捉过来压在手心,眸色沉沉。
故事的走向开始变得怪异,他们莫名其妙扭作一团,难解难分,一时竟忘了是谁主动。
“你们在做什么?!”
苍老却遒劲的声音陡然响起,老太太威严肃穆的面容满是怒气,旁边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短发女人,陈伯伯也踏进房中,脸上尽是失望。
“锦茵,你太让我寒心了。”
夹杂的声音越来越多,质问声越来越大,锦茵惊出一身冷汗,猛地从**坐起。
房中还不算熟悉的陈设让她稍稍安下心来,卧室的空调大概已经用了很多年,机身都开始泛黄,可想而知用处也不大,锦茵躺在**午睡,却睡出了一身汗来。
到底是热出一身汗还是吓出一身汗就无从考证了。
锦茵丧气地将手插入发间,还没从那场说不出是春梦还是噩梦里走出来。
现在想想又觉得可笑,到底还是场梦,荒唐且无厘头,刚认识陈邵虞那会儿,她怎么可能有胆子做这些事情。
前半段倒显得真实一点,只是换做现实中那时的她只走到人家门前就退回去不敢敲门了。
她在**坐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心道不好,昨天一整晚没睡忙到下午两点回来想着补个觉,结果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下班高峰期的地铁可不好赶,锦茵感觉起来洗把脸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