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试着转身来到白蛇面前,她是玄灵,而且之前也可以跟我心意相通,也许她能看得见我呢?
“蛇姐!蛇姐!蛇姐!”我叫她,并伸出双手在她眼前不住晃动着。
“吴沫啊。”突然白蛇叫了我一声。
“是!我是吴沫!蛇姐,你看得到我?”我大喜过望。
可她的目光却是望着虚无的地面的:“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想着有一天可以告诉你,也想着当你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你会怎么看我?是会原谅我?还是恨我?但谁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却已经不在了,你这是存心要让我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是吗?你是存心要我活在内疚和自责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是吗?吴沫啊,你可真够坏的啊!我白蛇活了近一千年都没有碰到过一个比你更坏的人了!吴沫啊!你可要我怎么办才好啊!吴沫啊!”
她每叫一声吴沫啊,我的心里跟着痛一次,一次比一次痛,而她的眼泪也一次比一次多。
蛇姐,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也许是彩衣在作祟,也许正如彩衣所说我只是一抹意识,所以当我被子弹带出肉身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吴沫死了,我是真的死了,彩衣没有骗我!
“砰!”
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牧良着急万分的冲进来问:“你们有谁看到过我家小姐吗?”他浑身是血,衣衫都被撕烂,显然在跟丧尸的那一场大战中,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白蛇呆呆的看了看他,转而又将目光投向沙发。
牧良脸色大变,他有些不敢确定的叫了我一声:“小姐?”
由于视线关系,从牧良那里只能看到我伸在沙发外的一只脚,并看不到我的头。
“呜呜呜……”原本白蛇是想忍住不哭的,因为我看到她用手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但是她失败了,她越是掩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就越是掉下来。
“小姐,你怎么睡在这里啊?不怕着凉吗?”牧良踉跄着走进来,冥冥之中他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承认,直到他在看到我,看到我的眉心上留有的弹孔时整个人才跟被人打了一棍一样直接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