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声,粗厉干燥的拇指,揉着她的脚踝处。
眼眶顿时一热,他竟然还记得。
苏灿年少的时候爱疯,瞒着他跑去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脚踝摔骨折,他气她不听话,医生给她接骨的时候他就在花园里散步,不管她怎么喊他就是没进来看她一眼。
后来听到家里佣人问他,平时那么疼小姐,怎么就那么狠心。
他说正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见不得她疼。
后来痊愈了,医生却十分遗憾的告诉她可能以后都不能穿高跟鞋。
可是她又爱臭美,每次穿高跟鞋都会被他骂,然后一边冰着脸训斥一边给她按摩,就像现在一样。
可是又怎么可能一样,从五年前她被赶出叶家的那天起,一切就都已经变了。
现在穿高跟鞋,是因为工作,踩着六公分的高跟站了一整天,痛也能忍,能不表现出来。
苏灿瞪着他。
他又不瞧她一眼,那般面无表情,揉的苏灿脚踝那块骨头都软了。
他起身点了支烟,单手插袋地距离苏灿一米,伫立,抽烟。
总统套房的客厅,落地窗外霓虹似海,室内却亮如白昼,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光线能照亮瞳孔最深处。
一时只有男人薄唇吸食香烟的迷人声响。
苏灿看着他的侧影,她脑海里闪过多重思维活动,她慢慢地整理,那些乱麻的情感触角缩了回去。
她小脸上的理智又回来了。
苏灿抓了抓真皮沙发触感极好的扶手,起身朝他走过去,”夜名宇……”
他正好也转过来,明亮灯光下男人成熟的五官,俊美的不似真实,“吃完饭再说。”
不是询问,语气霸道不容置疑。
苏灿望着他,半晌,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