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容举着锄头,在又干又硬的土地上,埋头吭哧吭哧的费力刨着。
每次举起锄头,都仿佛要把锄头给甩飞出去一样。
她好像真不会锄草。
直到陈长寿走过来,低头检查白有容锄过草的地面。
总算明白过来。
这你妈是锄草?
是草锄你吧。
不是吗,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陈长寿瞪大眼珠子。
地上的草叶子是没了,可是根还在。
看着白有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这可真是难为她了呀。
重要的是,这锄草锄的也不彻底啊。
而且有一片地方的草锄了,有一片没锄。
就跟那狗啃了啃一样。
陈长寿真想上去给白有容一脚,他实在难以想象,照她这么个锄法,到晚上也别想把草锄完。
这俏寡妇不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
“啊!”白有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长寿兄弟,你……”
陈长寿站在白有容身后,一把将锄头抢了过来。
撇了撇嘴,嫌弃的挥手驱赶道。
“白有容,你给我上一边去,剩下的草我来锄!”
白有容呐呐的退后,感受到陈长寿对她浓浓的嫌弃。
脸上闪过羞愧。
双手揪住了衣角,潸然的低下了头,不知说什么好。
见到她又是这个丧气包的样子。
陈长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瞪起眼来。
他对白有容呵斥道:“白有容,给我抬起头,忘了我说过什么……”
白有容心里一惊,慌张的把头抬起来。
轻轻抿起唇。
她那张素面白净的面庞,顿时朗霁不少,不过身体还是紧绷着。
双手揪住衣角,揪的更紧了。
陈长寿看向她,顿感力不从心。
这寡妇什么时候能大大方方的,不说给人眼前一亮,起码拉出来见人的时候,能够不胆怯。
她这副样子,总感觉跟偷了人家东西似的。
有点像犯了错的孩子。
陈长寿就想不通了。
白有容这俏寡妇,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
又不是说长得丑,这长得跟个狐狸精差不多。
多少男人想把她占为己有啊。
再说了,她身前身后又不是搓衣板。
胸大屁股翘,这身材丰满劲爆,一般男人见了就得流鼻血。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陈长寿长出一口气。
双手缓缓按压胸口三次,做个舒缓运动。
不气,不气,气病了没人替。
冷静过后。
他平静下来。
心里也明白,白有容是被村民,包括镇上其他村的人冷暴力久了。
已经成了自卑的小老鼠。
不敢见太阳。
陈长寿决心要改变这一切。
但是,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任何改变,都是从一点一点不起眼的小事开始的。
陈长寿丢下锄头。
两步走到白有容身边。
抓住她放在臀边的两只柔滑细嫩的手。
很滑很软,一股冰冰的凉意。
陈长寿握住她的手背。
手指头缓缓摸索,轻轻捏住她藏起来的的莹白手指头。
一根,两根……
一根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
直到衣角**开,从她手中落下去,甩在了臀后。
陈长寿没有松开她的手。
而是轻轻的握着。
眼中没有一丝杂念,只有君子之交那样如水的慰藉。
陈长寿嘴角微扬。
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