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虎子和大宝这病是小妹看好的,咱们得听她的,况且,又不是不给孩子们吃,等他们好了,那还不是想吃啥吃啥?对了,这是小妹给的一些银子,说是让咱们回来以后再去请大夫来瞧瞧,让开些健胃消食的汤药喝。小妹这是真的为两个娃娃好,这情,咱们可得记心里头。”
江老大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袋子,里头竟是装了碎银子,正是江小满临走前特意给的。
“有啥可记的……她是你妹子,是虎子和大宝的亲姑姑,她上点心,不是应当应分的?咳咳……算了算了,左右现在是你们当家,我也不管了,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吧!”
江老太太说到后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能轻咳一声,不往下说了。
江家大嫂回来以后看到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心里就更窝火了,左右在这家里她也插不上话,索性胡乱找了两件衣裳,出去洗衣服去了。
“打死这一家子的白眼狼!打死这一家子的糊涂蛋!气死老娘了!”
江家大嫂拿着洗衣棒,一下一下打在衣服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江大嫂,你这是……洗衣服呢?”
正捶得起劲,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江大嫂一回头,竟是多日不见的白楚楚。
想到之前自己好不容易从对方手里要回了那珠子,又巴巴地给江小满送去了,她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再看到白楚楚,居然还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来。
连带着,语气也放缓了不少,“是啊,你咋回来了?我听他们说,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镇上么?”
江家大嫂不提这一茬还好,这一提,白楚楚的脸色就变了,只是碍于这里还有旁人在,不好发作,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忿,扯出一丝笑容来,“之前是在镇上办事,现下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哦……对了,你和莫家的喜事啥时候办啊?上回不是说正月十八的么?咋又没动静了?我可等着到时候讨一杯喜酒喝呢!”
江大嫂这话纯属没话找话的寒暄,倒没有刻意去戳对方的肺管子。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落到白楚楚的耳朵里,那就是明晃晃的嘲讽了。
气得她指甲都抠进掌心了,面上却还要继续挂着笑容,“这不是清云哥和莫姨想着不能草草办了,就要好好准备,这天又下了好几日的大雪,耽误了些许时日,眼下又没了黄道吉日,今日正要找了风水先生给再批个日子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了,莫家最中意你了,这成亲是该好好置办,可别像我家那小姑子,一块红布往头上一盖,就上赶着给人做后娘去了!”
江大嫂心里对江小满是一万个不满意,这踩一捧一的套路玩得贼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