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徵脸色有些难看的瞪了张仪一眼。
张仪垂眸一笑,轻蔑地看着白灵薇:“就我看来,人分两种,要脸的和不要脸的,白良娣觉得自己应该是属于哪一种呢?”
张仪的眼神告诉白灵薇她知道些什么,让她非常不爽,但她还是装傻:“太子妃的话中深意我不是很懂。”
“知道与不知道又何必说出来与旁人听,自知即可。”
白灵薇不做声,这个女人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容徵呵斥她:“张仪!”
“我先告辞,便不打扰你们二人花前月下了。”
张仪仪态端庄的笑了笑,便姿态清高的离开了,她虽是出自小国的公主,却也是个学过礼义廉耻,姿态仪容的女子,面对某些人该有的骄傲还是不能失的。
“灵薇,她性子就是如此,你不要同她这般人计较。”容徵怕白灵薇不开心,立刻宽慰她。
“我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吗?更何况我也没有同她计较什么,只是我有一点很好奇,她嫁给你这么久了,心里一直装着别的男人,你都不介意吗?”
容徵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瞒着白灵薇自己真实的想法,说道:“一开始是有的,直到遇到你以前都是有的,就是自从认识了你,我便开始对于她是我的妻子却一直念着别人为别的男人超度几年的事情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就好像渐渐忘了她的存在,就算记起了也权当是别人了。”
“呵呵,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当初若不是因为容钰,我同你的命运又怎么可能会系在了一起。”
容徵有一瞬的不悦闪过,怎么又是容钰,她还没有放下她吗?但他不敢问,怕她生气,便说:“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便是你同我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行了,说正事,我为了你已经去地牢里同我爹把话挑明了,他也同我断绝父女关系了,想我娘那么爱他,他却对他那么狠心,现如今竟对我也是如此,不管我做的再好,他都不认可我是他亲生女儿这件事,就连他这个作为父亲的都瞧不起我的出生。”
容徵愣了一下,甚是心疼,他紧紧搂住她给她安慰,坚决的说:“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我也一定会让你曾经失去的都让白家的人尝一遍,他们这般待你,我就百倍奉还给他们,这一次不管容昭再怎么找证据,他都救不了白蒲!”
“为什么?”
“他以为向父皇提出将白蒲关进地牢里,就可以同时保证白蒲的安全了吗?他太天真了,我若是想要杀他,就算他在地牢里又能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
容徵看了白灵薇一眼,而后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白灵薇,“依我看来,父皇那边可能是行不通了,他一直在被容昭那个祸害牵着鼻子走,他在朝堂之上的一番话便打消了父皇想要直接赐死白蒲的念头,当真信了他的话将他关进地牢里,父皇耳根子很软,他又极其宠爱容昭,若是指望父皇对白蒲下旨处死,已经不知是何时能等到了,倒不如我们在这之前就动了手,这样他死在地牢里,就算父皇心中有疑惑或者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你是打算怎么做?”
“他总是要吃饭的吧?就算他再倔强,一日不吃,两日,三日,十天半个月他若都不吃岂不是省了我们动手直接饿死在里头了?”容徵说道。
白灵薇瞬间明白了容徵的意思,他是想在白蒲的饭菜里下毒。
白灵薇说:“可是白蒲现在还不能死!”
容徵不解:“为什么?”
“因为就这样让他死了,未免对他太好了,我要先杀了他在意的人,然后再让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这才是一种折磨。”
容徵挑眉:“你是说杀了白多情?”
这个女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杀得了的。
“当然不是她,我说的人是苏嫁,白蒲此生之中最爱的女人就是她,若是她死了,白蒲想必一定会发疯的,到时候再告知皇上白蒲在地牢里患上了疯病,在牢狱中又伤了人,最终诊断治疗无效,再让皇上下旨赐死。”
白灵薇在心里已经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她也在地牢里同白蒲说过,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苏嫁比他先死,他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那便照你说的计划去做就是,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容徵温柔的笑道,他摸摸她的头。
容昭在围墙外头的大树上听得清清楚楚,他眸中戾气更甚,此刻他真想直接杀了他们两个丧心病狂之人。
这个地方是张仪介绍给他的,她说她把容徵引到这个地方然后他在树上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这样他还可以掌握更多的信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白灵薇,让他听到了更有价值却是燃起了他心中隐藏许久的杀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