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桃花镇过来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昨夜徐粟就来到了梨花拗,又是一座地牢,只不过是空的,真的空没有一个人。徐瑾邱不太清楚马夫的位置在哪里。
因为这里可不止困着马夫一个人,还有其他几个跟马夫差不多情况的病人。都好像中毒了一样,变得十分狂暴。一旦有人靠近接触就会咬上一口,恨不得茹毛饮血的样子。
“你带我们去哪?找到那个马夫吗?”徐佟佟紧紧的跟着徐瑾邱,手里拽着徐又,这条长道不像外面那样灯火通明,反而黑黝黝的没有一点灯光。
“马夫呢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总得带着你们一个个去确定吧。”徐瑾邱瞥了她一眼,大概五六个人他哪知道那个叫做马夫的?总不能一个个问过去吧。
说的也是徐佟佟就跟着他去了,首先是第一个人,第一个人被铁链锁在水牢中央,头发散乱打结着在一边。低垂着脑袋,但是可以看见脸色十分苍白。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了,“为什么把他锁在这里啊?这样不会着凉死了吗?”
“他一开始狂躁就会浑身发烫双眼猩红没有人能控制的住,所以才把他放水里要不然光是身上的热度就够他受的了。”徐瑾邱蹲在水牢前面看了眼那人的情况。
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拨开眼睛,黑色的,没有血丝,“应该是狂暴的时间过去了,待会儿水牢里的水就会放掉,一开始狂暴就会再次开始放水。”
“为什么会多出这么多狂暴的人呢?如果有这么多梨花拗不应该早就乱套了吗?”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带有怀疑他的成分,徐瑾邱白了她一眼。
“师妹,我拜托你动动脑子,我们干嘛要让他狂暴?这样不是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吗?我们又不傻。”徐瑾邱收回手,扭头又看向徐又,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开口了,“这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不是。”马夫不可能个子这么小,既然不是三人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前往下一个人的地方。第二个人倒是安安分分的坐在桌子前面,除了手上有枷锁其他倒是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吧,徐瑾邱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是这里最惨的,刚被抓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怀里的孩子已经死了快有七天了吧,但是死活都不肯松手,我看要不是被抓来怕是早就饿死在家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孩子都死了?有些残忍,徐瑾邱摸了摸那女人的脑袋,女人抬起头竟然对他笑了,“你回来了吗?我和孩子都在等你,你可不能抛弃我们娘俩自己走了。……”
女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即使后面徐瑾邱离开了,眼神也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这个女人的丈夫被抓去建房子最后死在了那里,一没有回家,而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人要去工作,没有人收!即使是同一个村子也没人愿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