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莲气结。他当然不会是检到，那是按照她的意思去搜走的，若不是此举，那次车祸就不会成为无头案了。
“你想怎样？用这个不停勒索我吗？”她冷冷地问，目露凶光。
毕加所举起双手，“哎哟，我可不敢。只是希望艾小姐以后每个月可以给我发点工资，那么我也算是个有稳定收入的无业游民了。”
艾依莲只觉头一晕，险些站不稳，目光却仍然狠狠瞪着这个变本加利的无赖，咬牙道：“我凭什么要受你威胁？”
毕加所摊了摊双手，“我可以说是你指使我造成的车祸，本来你就暗示过了么，可以用任何方式，任何！不止车祸这一种，只要纪雪妍死！”
艾依莲只觉得一阵凉意爬上脊背，退后两步，靠在一旁的柜子上才站稳脚步。
一个念头无比清楚地闪过脑海，她拿出手机，找到从监控画面里截出来的女孩照片，出示到毕加所面前，“你说她死了，但她明明好好地活着！”
毕加索也惊呆了，四年前纪雪妍曾是轰动全城的婚礼的女主角，他当然认识。
而手机里的这张照片，明显就是纪雪妍本人！
“你这个是什么时候拍的？”他紧张地抢过手机，手指划着屏幕，看到更多照片，他越加确定，这些照片里就是纪雪妍！“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她是死得最惨烈的一个，不信你看，我拍有现场的照片！”
艾依莲顿时觉得寒毛直立，抢回手机道：“谁要看，那么恶心。”
毕加所愣愣地，突然坐倒在沙发里，喃喃地道：“难道说，她后来又活回来了？她明明全身都是血啊……呼吸也没了……”
“会不会是……”艾依莲顺着他的思路想着，“她真的后来又活了？那另外两个老头呢？”
毕加所百思不解，不停想着要怎样确认艾依莲手机照片里的是不是真的就是纪雪妍，连艾依莲什么时候走的他居然都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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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和城市的光晕，使夜色里的客厅显得没有那么黑暗。
唐肖廷感觉眼睛酸痛，将目光从计算机屏幕上移开，这才惊觉天色已黑，他居然专注地没有发觉。
屏幕上，还是那个洛漫缇克小说网站，页面打开的，是血燕的作品。
这是他第二次再看这部作品，二十来万字的篇幅，内容却相当传奇和丰富。
第一次看时，他并没有太多感觉，但这一次，他隐隐地觉得文中贯穿着一股淡淡的怨气，一股恨意。
唐肖廷只觉心头升起一阵寒意，起身开亮了电灯，在满室明亮的灯光下，心头不快稍稍淡去。
是不是被那部小说感染了？
他在屋里踱了几回，才站在孤形的落地窗边，双手撑在厚厚的玻璃上，闭着眼睛，想令自己的思维也得到休息。
他刚才还看了血燕的微博，她的粉丝已经上千万，真是一个庞大的群体。
她最近更新的一条消息是在几天前。
“我走东来，他走西，放出金鸡引狐狸……这是歌词哦，猜猜是什么歌？猜中有奖，取答得最快的前五十名送出燕子的最新签名书一本。”
唐肖廷想起当年的艾依莲来，那时她的微博好象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一个小说作者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不可小看。
他又翻阅了血燕的微博相册，除了一些作品的图片以外，没有任何人物照片。
“或许，我想错了？”他冥想着，“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纪雪妍的行踪仍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出现得如此的自然，好象刻意要让自己悄然回归，渗透到大家的心中，而不是突然降临，把大家惊得措手不及。
至少在他这里，她的出场方式是特别的。
对，还有梁思雨！
他眼睛倏地张开，寻到梁思雨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女孩似乎正处在闹市，旁边一片嘈杂之声，她的声音带着惊异，“唐总，有什么事？”
是啊，什么事呢？他迅速搜索要说的话，“雪妍回来了，你们见过面吗？”
那头没有立即回应，只听到乱糟糟的环境声音，而接电话的人似乎连呼吸声都隐去了。
“梁思雨？”唐肖廷叫了一声，“你在听吗？”
“……呃，在！”梁思雨突然说话，声音含着轻颤，“你说……雪妍回来了？什么时候？你见过她？她在哪里？”
她一连串的提问，令唐肖廷哑然失笑，“好象是我在问问题……不过，算了，看来你不知道。”
“等等！”梁思雨以为他要挂电话，匆忙喊道：“雪妍……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他说，“可以对我说讽刺的活，一直叫我叔叔，你有时间可以联系她。”
梁思雨又是惊愕地道：“呃，她叫你叔叔？她这么酷啊！我打电话给她……”
她匆匆挂断了电话，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她，或许纪雪妍已经换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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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妍当然已经换了号码。
所以，梁思雨的电话没有打通，她想了想，又从手机里查到长洲老宅的座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