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察觉到宓棠微妙的视线,极为友好是朝他露齿一笑,绝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宓棠:“.......”
小胖墩在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叔叔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会神奇武功的凡人,心里便有些小失望,后来天上掉下个亲哥哥,他问过娘亲了,他和哥哥同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打断骨血还连着筋呢,他也会飞,也会那等神奇的功法。
于是某小团子便抛下了秦叔叔和自家亲兄长越(双)加(宿)亲(双)近(飞)起来。
美名其曰:咱秦叔叔是娘亲的,兄长大人是我的。
南水,田地占地甚广,穿过这些范围巨大的南下,雍歆一行人便用了七天。
南下边境玉香楼分店。
“主子,这些银票和碎银您尽管带着,能带多少是多少,方才来了一路官兵在楼里歇脚,奴看着上面有您的通缉画像!奴就留心着着人去打探,说是皇上下了圣旨在全国各地通缉罪臣秦衍,如今大円怕是没有主子您的容身之所了,您要尽快离开大円,避过风头才好会来。”
一位褐色成衣的掌柜正和面前一位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说着,手上还递过去一个布包,神色极为急切。
这位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便是秦衍装扮而成,听闻掌柜所说心下一紧,虽说他们本来就是要离开南下,可还没想着要离开大円,主要是她应当不愿离开大円才是。
“掌柜的,你可打听清楚了,只是捉拿本大...我一人么?秦府如何,我...父亲他如何?”
“主子放心,奴打探清楚了,皇上只是捉拿您一人,没把秦府怎么样,老爷他也还在秦府,就是八年前被皇上摘了官职而已。”
秦衍荒神道,
“那边好,”
他已经愧对老头子太多太多,为人子,他从未让他为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而欣慰过,原来他限于身份不能说也不得说,如今他却是要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伤了他的心。
忽的又回过神来,
“掌柜的,我这就执笔写上家书一封,劳烦你为我送到我父亲手上,送完之后,你要记住,带着财物隐姓埋名过一辈子,玉香楼....便弃了罢。”
掌柜闻言一惊,
“主子您......”
才要出口,便顿住了,他瞧见了主子眼里的漫边失心落魄与哀伤以及安然不动。
是啊,玉香楼是主子多年来的心血,它的兴荣衰败和主子早已血肉相连,今日这话从主子口中出来,想必是已成定局,而最为不舍的,最为伤心的便是主子他自己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除了只能尽量做好手底下的事怕也没别的能排解主子的忧心之事了。
心下微微一叹,他又何尝不是心疼不舍?这里的玉香楼就如同是他的妻儿一般,辛苦经营了半辈子,就这么放弃,看着它在同行的旅店中沉寂下去,如何能甘心?
“主子,奴去给您准备笔墨,奴一定为您送到老爷手里。”不过这玉香楼奴绝不会弃了它,誓与它共存亡。
秦衍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玉香楼,最后看了眼玉香楼的亮闪闪鎏金招牌,从此他的玉香楼恐怕就要不复存在了。
玉香楼是他的情报机构,当今只有皇帝,安亲王和他这个老板知道,现下看来皇帝还没有要摧毁这条线,不过长久以后,就不一定了。
走在街道上,周边的小摊贩都望向一个方向,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前面似有一队官兵。
“兄弟,麻烦问一下,这前面是发生什么事了?”秦衍扯着厚重的老汉口音随意问向路边的小贩。
“哦,这事嘞,听说皇上要抓啥人嘞!哎哟,这阵势还挺大的,哦对嘞!你看那墙上不贴着了嘛!”小贩从官兵那儿回过头来,就见一人高马大的大汉立刻麻溜的回答道.。
“哦,谢谢兄弟!”秦衍随着小贩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小巷两端尽头的城墙上都贴了张纸,迈步过去还听得那小贩远远喊一声‘不谢嘞哟!’
墙上的通缉令上面正是他的头像和通缉的罪责,看过之后他便不再拖沓,径直去往四人约定的地方赶去。
雍歆三人也在墙头看到了秦衍的通缉令,见他人来,便急切开口道,
“你看到通缉令了吗?墙头都贴满了。”
“嗯,看到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南下为好。”
雍歆见秦衍还是这般平静,心下更是过意不去,
“原本此事就是我连累了你,你还有秦府和秦大学士这个年过花甲的老父,我们还是就此分别为好。”
宓棠在一旁闻言,看了眼雍歆,神色复杂。
秦大学士已经因为八年前的祸事失掉了官职,秦家上下也大伤元气,此事说来却是母后亏欠了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