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
清浅抬起了头,隐隐约约看到房梁上有斑驳的水迹,但是屋顶的瓦片却盖的好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厉害厉害。”
清浅一边夸他一边打开门阀尝试着把人推出主屋,看着她有些敷衍的样子,沈墨拉着她的手在书案前坐下道:“楚王爷说的事情是真的,京城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清浅见他脸色终于正经了下来,她这才在书案前面坐了下来,沈墨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道:“沈晔已经把京城和丰城的联系给切断了,也难怪来楚地的这段时间都没有收到京城的消息,恐怕那封要修建跑马场的信有没有送到京城都是个问题。”
清浅没有说话,听得他继续道:“楚王爷手上有沈晔给的信,想要联合起来制本宫与死地,只不过楚王爷现在兵器的冶炼还未到他想要的数量,不方便参与我与沈晔的争锋。他倒是给了两个主意,一个是本宫撤离楚地,楚王爷也当做没有看到信件,另一个只能是联合沈晔了。”
“所以爷就直接把地契全部给了楚王爷?”
沈墨点了点头道:“只不过地契不是太子府的。”
清浅听得有些迷糊,随口道:“给的难不成还是曹府bsp;沈墨笑了笑,摘掉了头上的玉冠道:“你是跟着我进了宴席还是怎么的,居然还猜到是曹家的地契。”
她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居然还在真的是曹家的地契。
“没想到这曹大人的地契是随身携带的,一大卷塞在荷包里面,”沈墨道,“我就顺手给了楚王爷。”
清浅忍不住也抿嘴一笑,沈墨伸手把人搂到怀里道:“只不过过两日我们还是要撤离丰城退居运城,本宫已经答应楚王爷两个月之内离开楚地,不过却不能再呆在丰城,这里就暂且交给别人来打理。”
跑马场建不了并没有关系,运城虽在楚国的境内,但是离朝廷的皇土很近毗邻的就是郾城,三皇子沈不离的百万雄师就驻扎在这里。
想要调人过来更是简单,一百公里都不到的距离,步行一日就能到。
清浅点了点头,抬头抵着这个的下巴问道:“妾身还想问问在荷花潭的时候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她还是记着这个,沈墨捏了捏她的瑶鼻道:“你还真以为楚王妃带了这么多的人在荷花潭的边上不是对付你的呀,楚王爷早就想用你来牵制本宫,还好你这丫头是个侧妃不然今天你还想这么轻松的回到太子府上。”
好吧,清浅轻哼了一声就不开心了一秒钟,随后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楚王爷手上拿着曹家的地契难道不会发现吗?”
“那倒是不会,”沈墨打了个哈切道,“凭着楚王爷的性子,这些矿井和煤栈的地契肯定是不会拿出来的多半是放着,楚王爷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空闲,他哪有时间会看这些地契,那边兵器冶炼都够他伤神的了。府上的几个煤矿和煤栈的银子也暂时都不归入账本,全部寄到汇丰钱庄这里的分行。”
楚王爷手头上掌握着兵器的冶炼,但是煤炭都是需要丰城的家族供给,虽然是在自己的领土之上,但是楚王府的威望并不是很高,与其说在楚地楚王象征着皇帝到不不如说楚王府只是一个领头者。
领头者和帝王地位比起来可是千差万别。
楚王爷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掌控着煤炭的运营,但是要两手抓又谈何简单?曹家看似内心归顺但是煤炭进贡时的价格却高的夸张。
“那曹家呢?”
沈墨道:“曹大人现在早就应该知道了,但是又能如何呢?地契找不到了……曹家估计要倒了。”
清浅现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这简直就是想要把曹家往死里整啊,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曹家所有的煤栈和煤井的地契,但是这足足一大叠的地契肯定是曹家的主心骨。
掏空了主心骨的曹家,现在只是一个空架子。
楚王爷若是知道这些地契是曹家的,那就更不会还给他了,曹家只能空吃亏。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抱起怀里的人,沈墨困顿地道,“睡觉吧。”
清浅点了点头,沈墨换去了袍子在隔间稍作淋浴便卷起清浅窝在被子里面很是安分的闭了眼睛。
她已经是睡了两个时辰的人了,到也不觉得困,沈墨捏了捏她的手腕道:“明天早上起来把该带的东西整理一下吧。”
黑暗中,清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