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闻言,也是同感,这些耕种之事都是贱奴该做的事,哪里是他们要了解的。
于是,众人对这魏十三更是不屑起来。
魏十三哈哈大笑。
笑的众人不明所以,更是不悦。
“小子,田先生说得对,耕种之事乃是贱民之事,与治国何干!”
“你有意扰乱招贤馆,我看你居心叵测!”
“莫不是他国奸细?”
诛心之言,跃然纸上。
见台下乱作一团,魏文王竟没有发怒。
反而饶有趣味地看着台下的辩论,似乎很有兴趣。
这一幕,对于魏文王而言求之不得,越是争辩,越是能看出人的才能。
魏十三冷笑,扫视众人,不屑的问道:“众人皆认为耕种之事,与治国无关?”
田弑怒了,冷哼一声,径直走到魏十三的面前,“那请先生,不吝赐教!让我等学子好生学习一番!我等必定洗耳恭听!”
他冷冷的注视着魏十三,决意好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魏十三轻走两步,略作思考,“现今天下,募兵制居多,男丁皆需要入伍参军!”
“请问田先生,如是秋收之时,强征入伍,你可想过后果?若是春种之时,敌军来犯,又当如何?驻守外城,如何就地开荒,种何种粮食,又当何如?”
灵魂三问,振聋发聩。
田弑面色涨成猪肝色,一时间语塞,但作为名仕,岂可服软。
“这等事情,自有军需官把持,我等何须操心?”
魏十三虽只有十五岁,但个头不矮,隐约比田弑还高出一点。
他不屑的问道:“如是军需官阵亡,你让全城百姓全部饿死么?”
“你若连最基本的农耕常识都不懂,谈什么治理天下,痴心妄想!”
这一连串的逼问,让田弑气火攻心,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魏十三。
然而,这些个问题他的确不知道,他很难堪。
让一个十五岁少年逼成如此窘态,让他的脸完全挂不住。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田弑退后几步,竟晕了过去。
见状,魏文王大呼道:“传太医!一定要治好田先生!”
他的眼神却上下打量着魏十三,面露赞赏之意。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此等人物,必将不凡。
其余众人,见田弑怒火攻心,吐血晕了过去,也不敢在触魏十三霉头,皆散开了数步。
这时,魏文王走过来,对着魏十三行了一个大礼,十分恭敬。
他谦虚地问道:“请问先生,有何妙招,能得出最佳治国之策!”
见魏王如此礼贤下士,魏十三也不由得有些感动。
立马回礼道:“让各学子下魏国各郡县游历三月,重新制定治国之策!”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
虽是说下郡县游历,实际就是探查,魏国民风彪悍,盗匪众多,孤身一人下往穷乡僻壤,这无异于送死。
读书之人,哪一个不是养尊处优,哪里吃得了这种苦。
不由得皆对魏十三面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