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把赌坊的老板叫过来对质?晌午你们二人才从那边出来。”高一飞身后站着四个身体健壮的护院,四人瞪起眼睛,趴在地上的二人打了蔫。
“大掌柜,我们没有银子,要不我们打工抵债吧!”丁赵二人跪求。
“也成,我们佳肴记不缺你们这样的管事,后面缺两个扛麻袋的粗使,你们若是愿意,一个月也能给你们十文工钱。”
什么?
他们可是有头有脸的管事,当初新云斋红火的时候,他们走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现在让他们肩不能扛的去做粗使,不成。
“高掌柜,我们二人……”
“不成?不成那就现在还银子,还不让银子那我就代表东家去收你们的宅子。”高一飞严肃地冷声道。
二人吱唔了半天,还是去了后院当粗使。
下马威立得好,新云斋里里外外在天色将晚时,便被高一飞清理了一遍。
但凡不干活白捞工钱的,一律打发。
不少小伙计得知铺面被苏娘子收了过来,高兴得直拍巴掌。
谁不知道佳肴记里跑腿的伙计的工钱比管事的还多。
当天晚上牧之标就病倒喊了郎中,说是气滞郁结,是心病。
金丝楠木床边,乔氏正端着碗黑药汤,低声劝慰:“当家的,清洛那孩子从小被我养在身边,可到底没养熟,如今惹出如此的笑话,当真让我们牧家大房抬不起头来!”
何止牧家大房,如今是整个牧家都成了笑柄。
牧家二少爷居然开了两间铺面与牧记对面硬杠好几年!
且不说这些年被新云斋抢去的生意有多少,单说牧记被打压的气势,就已经够他吐出几口老血的!
牧之标翻了个白眼,只恨当初为什么会让外面的女人生出这个孽障!
乔氏的话看似在劝慰,实则埋怨更多。
当初,她并不想把这孩子养在牧家大宅,可拗不过牧之标,好在沈清洛从头到尾也没改姓牧,连牧家庶出的族谱也没上。
如此,也算是乔氏有先见之明。
“闭嘴!”
牧之标心疼的不是沈清洛还在衙门里关着,他现在心疼的是那两间上好的铺面,就这么被那个苏娘子给占了去。
“爹,您也别多想……”谢费军侍立在侧,拧着眉毛似在想坏主意。
“不多想?你这个笨蠢的模样,到底随了谁!那两间铺面怎地就到了苏娘子的手中,去,给我查!”牧之标气哼哼地坐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他又倒了下去。
牧老爷子当晚也得知此事,向来不会对白云城城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放在心上,如今事情落在牧家头上,尤其还是他较为看中的沈清洛出了事,到底有些失望。
苏玉双来到老爷子的院中,特意给老爷子带来三个红色的礼盒,里面分别装着百年人参、极品血燕、鹿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