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娇娇把苏玉双如何化解危机的事实讲述一遍,方才还面有不屑的众人渐渐变化了眼神,牧清苏和牧清远、牧清正三人干脆敬佩地看着苏玉双。
毕竟,那是他们嫡亲的姊妹。
苏玉双没想到黄娇娇能在人前如此公正,居然能站在她这一边。
牧老爷子也认同地点头,众人对苏玉双的那些不满与鄙视经此一事,完全消散。
乔氏先开了口:“还好双儿在去三江州之前遇到了林神医,恢复了神智,也是我们牧家有福气!”
长房长嫂如此说,丁氏等人也跟着附和。
黄母赚足了面子,下巴也扬起老高。
倒是谢费军方才咳得嗓子疼,直到他咳出一粒花生仁,这才算平了气息。
待他想再提及小陆王爷的事时,苏玉双和陆惊寒已经吃完饭,准备起身离开。
牧老爷子清了嗓子道:“前日,在三江州得到消息,京城御厨招揽要提前,费军、清洛和玉双都好生准备着,我会带你们一起入京。”
谢费军一颗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
见老爷子没再提起小陆王爷准备提亲的事,他心有不甘。
“祖父,九妹才品出众,总不能因为一个哑巴耽误了前程,她与这个哑巴并未真正拜堂成亲,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着,实在有失我们大家的体统。”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牧老爷子虽宠着苏玉双,可他老人家也是个尊崇礼仪的。
老爷子沉下脸。
苏玉双知道谢费军打的是什么算盘,回眸站定时还轻轻拍了陆惊寒的后背,示意他先回去。
这件事不能让他相公知道。
“长兄,牧家虽不是什么世家贵族,可从小祖父便教育我们要知恩图报,四房有难之时,是陆惊寒用他的力气到地主家赚些铜钱回来养活我们一大家子十口人。”
苏玉双神色清正,眼神锐利:“我是时常头脑混沌,可我不是失忆,陆惊寒是我的相公,若非得拜堂成亲才作数,那我便还相公一个三媒六聘。”
呃……这话,说反了吧?
一直守在门外的两兄弟闻言面色尴尬,虽然听着挺解气的,难道不应该是相公给妻子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三生允诺吗?
“惊寒入赘牧家,本就委屈着,就算小虎子不是我所出,当初我既选择他,便不再二嫁!”苏玉双真的动了怒,话毕他拿起桌上的一只白瓷碗,重重地掷到谢费军的脚下。
当啷!
白瓷碗碎成几半,众人都跟着惊愕。
“我苏玉双向来眼里不揉沙子,从前近两年里我头脑不清醒也便罢了,从今天往后,我还是那个苏玉双,招赘也罢,出嫁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旁的人指手画脚!”
苏玉双又向牧老爷子拱手,“祖父,我看这牧家大宅容不下我和惊寒,我们还是搬出去的好。”
牧老爷子闻言急得站起来,上前就给了谢费军一个大嘴巴,“你这臭小子,在三江州说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