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当初也曾经在御膳房做过女官。
乔氏等人低语着祝贺。
“听说祖父也去三江州，这一回费军哥也会一起去吧？”黄娇娇那日并不在牧记，根本不知道牧老爷子要带着苏玉双去州府。
“费军哥若是去的话，我们也可以同路。”黄娇娇还想炫耀一下自己才得来的两套体面的夏装，“姜嬷嬷说了，让我用姜府的马车和护院。”
这倒是真的。
议论的声音虽低，可这话到底传到了牧老爷子和谢费军的耳朵里，谢费军被罚跪一夜，现在双膝还疼得要命，黄娇娇提起的这件事又没他的份。
谢费军直接扔下碗筷，没有好气地告退。
黄娇娇这才发现谢费军是被人搀扶着出去的。
“费军哥这是摔了？”黄娇娇根本不知道，背对着她向外走的谢费军牙根咬得咯吱响。
“你留下来。”
这些时日，小虎子被苏玉双养得欢实，从卤肉店回来时，他就已经吃过零食，鸡腿只吃下两口便推开，还好陆惊寒早早地把小虎子抱走。
西花厅里，下人撤去餐桌。
“祖父。”黄娇娇显出与往常一样的乖顺。
牧老爷子的目光却落在苏玉双正喝着茶动作上。
“黄娇娇。”老爷子的声音越发地阴沉。
苏玉双跟着抬眼，目光在黄娇娇的身上打量。
这女人果真有本事。
白云城虽是小县城，但也卧虎藏龙。
她能攀上姜嬷嬷还真是用了心思。
苏玉双继续站着喝茶。
“你是不是真心要进州府？”牧老爷子问。
“姜嬷嬷既信任阿娇，阿娇一定不辱使命把生辰礼物送到。”黄娇娇言语之间透着些难以掩饰的愉悦。
“那好。”老爷子似乎有些失望，摆手让她退下，黄娇娇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应该赞许表扬她吗？
黄娇娇退后两步，又抬眸小心地道：“祖父，姜府的马车会快些，到了州府会有人接应，另外……”这气派肯定不输其他的士族贵家。
就算老爷子当年作过御厨，怕是也没有多风光。
她费些口舌跟姜嬷嬷打招呼，也不是不可以。
黄娇娇等着老爷子开口相求。
苏玉双看出牧老爷子并不想攀附，反而对这件事有些反感。
“爷爷，我也要做大马车！”苏玉双有意道。
“不大方便呢。”
等她走了，牧老爷子这才正色道：“后日，带上费军，让他也长长见识。”
苏玉双当然没意见，带着谢费军那个大冤种，有些事情还好处理，老爷子重视亲嫡长女，理所应当。
听说苏玉双把申婆子打得不像人样，奴婢们远远地见她走来，都躲得远远的。
谁能跟个疯子计较。
小院干净整洁，又相对独立安静。
苏玉双进了门便把门栓插好。
前后左右地巡视一圈，倒还满意。
小院有个后门，直通长街，后门上还挂了一把锁，钥匙就挂在门里的墙壁上。
除了东西厢房，正堂屋里的八仙桌，卧房里间床榻、桌椅、案台，外间还有个不大的博古架，正堂地当中还摆着人铜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