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喊着。
“停,停,停,我又要吐了。”
苏正弟这才呵停了马,他扶着她下了马,却是不理会她。
刘杏儿小心翼翼的问。
“你是不是生气了?”
苏正弟还是搭理她。
刘杏儿眼睛一眨一眨的装起可怜来。
“我知道我不知会你一声就跑到同德堂去看东大爷,让你担心了,这事我是做的不对的,可我这不是看着店里太忙了,想着去去就回,不想让你多费心吗?”
苏正弟故意冷起一张脸。
“意思在你心里,客栈的事就比我还重要一些?”
还真是一个醋坛子。
刘杏儿苦笑。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吗?客栈好了,你才能好啊!”
苏正弟斜了她一眼。
这小嘴就是会哄人。
他才不会被她三言两语的给糊弄过去。
“我告诉过你的,以后不要去同德堂,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刘杏儿嘟囔着嘴。
“为什么不能去同德堂,起初那同德堂还是你带我过去的呢。”
苏正弟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这同德堂就没有一个好人。”
刘杏儿就觉得奇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
“人家一个好好的医馆,怎么就没有好人了?是东爹爹不是好人,还是业爹爹大爷不是好人?”
苏正弟气质非凡,身材高大,在外人面前,这个男子温文尔雅,只有在刘杏儿面前才会有莫名其妙的孩子气。
他脸上写满了生气。
“梁平就不是什么好人?”
刘杏儿觉得越来越可笑了。
“人家梁大夫救死扶伤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呢?”
苏正弟想也没有想,就来了一句。
“他是救死扶伤,但是他对你有非分之想,那就是衣冠禽兽。”
还真是打翻了醋坛子!
刘杏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看来上一次梁平给他开的小玩笑,他是认真的,
苏正弟的表情有些冷漠。
“你看着我笑什么呀?”
刘杏儿这才说。
“你恐怕不知道,那梁大夫怨恨我累到了他的叔父,怨恨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刘杏儿恐怕不明白一个道理。
他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那就是一个白痴。
有一种人是这样的,越是心心念念那种东西,越是得不到就越会想着去避开她。
很明显,梁平就是这种人。
刘杏儿一直都觉得,苏正弟的这种情绪,全部都是因为梁平曾经开过的那个小玩笑引起来的,她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才是真正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连东大爷都看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同。
偏偏刘杏儿却毫无察觉。
刘杏儿很懵懂,苏正弟也不想把话说的特别明白,硬生生的抱着她又上了马。
他黑着一张脸,
“总而言之,就不准你以后一个人单独去见梁平,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以后有事没事的,就经常带着你骑马。”
刘杏儿被人紧张的感觉,她乖乖的点了点头。
“相公,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决定把东大爷和业大爷放在她手里的那份工钱,告诉苏正弟。
她是个极聪明人的人。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若是有一天让苏正弟偶然发现她一个人藏了这么多私己,因为这点小钱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让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了一些生分,那才是因小失大呢。
照客栈这种形式发展下去,他们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苏正弟再驾着马很慢很慢。
刘兴儿搂着他的腰,很认真的和她说,
今日你也知道了,东大爷叶大爷,是我认的义父,这义父并不是莫名其妙来的,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情,其实这扩建客栈,是东东爹爹和业爹爹费心费力的帮衬着咱们福来客栈扩建起来的,这其中是一分钱的工钱都没有收,否则我也不会说对东爹爹和叶爹爹这么上心,难得我和这两位老师傅之间有这样的缘分,我就想着等你回来,看看怎么处置这笔钱,是拿来放在帐上,是说存到我们的私己上,我尊重你的意见。”
苏正地紧了紧她的手。
她这是在和他商量。
“娘子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不过我觉得你东爹爹和叶爹爹是看在你的情分上才会帮福来客栈做扩建,这笔钱你若是想要留下来,我觉得倒是理所当然的,你想想,这两位老师傅是为了帮衬你,而不是为了帮衬咱们客栈,虽然说咱们是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但是总得保全了自己,才能保全大家,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这样一说。
刘杏儿觉得很道理,她本来也没有打算把这笔钱拿出来,是想试一试苏正弟,问问他对这笔钱的看法。
好在苏正弟分得起主次轻重,不是那种以仁义孝道为重的清高男子,这一点和她臭味相投,她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