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冷冰冰的。
“时机未到,咱们怎么舍得杀掉你。”
吴旸丘虽说是蒙着眼睛,他能察觉到有个人就站在他身边,也能听出徐成的声音。
“自己不愿发声?呵呵,你不敢杀我,是怕了我吗。”
徐成的眼神阴森森的,他的刀子已经架到了吴旸丘的脖子上,他只是轻轻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渗出血来了。
若不是应从主的安排。
他恨不得将吴旸丘大卸八块。
激将法?
那对苏正弟根本没有用。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是由徐成代传。
“可笑?杀掉你那还不需要咱们动一个手指头,留下你只是想要见识见识,回去好转述给那个高高在上的狗皇帝,他不是每夜每夜的睡不好,日思夜想的想要找到咱们吗?现如今被你找着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洗干净脖子候着咱们!”
吴旸丘冷笑一声。
“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苏正弟斜着眼,诡魅的哼笑一声。
他褪下雪白的大麾,徐燕很自然的恭下身子接了过去。
他不知道在徐成的耳边说了什么,有些慵懒的走出了暗阁。
苏正弟一走,徐成就一剑刺穿了蒙在吴旸丘脸上的黑蒙布。
徐成和徐燕精通易容之术,武术高强,百人难敌四手,她们压根不害怕以真面目示人。
吴旸丘看清楚了这双胞胎兄妹。
“他人呢?他为什么不敢见我?”
徐燕的拳头往吴旸丘的胸腔处轻轻一锤,吴旸丘就吐出一口血水来。
她的双眼柔情时似水,冰冷时能杀人。
“少说话!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吴旸丘的身体被五花大绑的缠在一起。
徐成露出一丝丝讥笑,手里抱着拳,胸前握着剑,拉扯着吴旸丘就像拉扯着一条走-狗。
吴旸丘虽狼狈却满眼傲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冷窖当中的。
密楼的人也不可能让他找到这密楼的出口。
吴旸丘一路看过去。
密楼的每一个人看着他都露出奇怪的笑容。
吴旸丘很快认出了鬼见的腰牌。
他微微有些吃惊。
朝廷曾经有过几桩难办的案子,官差们才刚有眉目,鬼见就已经把犯人撕了个稀巴烂。
鬼见的手法狠毒,朝廷却拿鬼见没有办法,对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很是忌惮。
毕竟他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十恶不赦的。
鬼见神出鬼没的很神秘。
今日居然让他吴旸丘见到了本尊。
他身躯凛凛,相貌粗犷,满眼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让朝廷谈之色变的人,居然会是密楼的人。
另外站在他身边的是莫非。
他并不太了解莫非,只在江湖上听说莫非若是想要杀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能轻而易举就拿下大内高手的双胞兄妹已经够在江湖震撼了。
江湖上传言的各种厉害人物居然都是密楼的人。
这些人凑到一起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也难怪密楼的人丝毫不忌惮。
随随便便拉扯一个出来,都是能孤寡一人杀进京城的。
这个凶悍无比的组织上,他们上头站着的人又该多可怕?
吴旸丘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朝廷要找的那个人,刚刚就在他的身边。
而在密楼那些人的眼里。
吴旸丘不过是他们与狗皇帝相通的工具罢了。
用完就可以丢掉了。
……
刘杏儿那边。
苏老爷子问完话就去忙了,刘杏儿大摇大摆的进了面铺。
面铺子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姨娘在掌管营生,镇上的人都喊她李姨娘。
李姨娘是个寡-妇,独自抚养着一双儿女,长年的辛劳,给她眼角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
福来客栈一度生意火爆,抢走了她不少生意。
李姨娘对福来客栈是敢怒不敢言。
她认得刘杏儿,是福来客栈的儿媳妇。
前几个月这小娘子的名声还不大好,在苏家很不受待见,这几个月再见她,可谓是满脸春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苏家儿媳妇上了门,但凡会做生意的,都不会往外头赶人的。
李姨娘也没有给刘杏儿摆脸色。
“还真是稀客呢,苏家小娘子难得登门啊!”
刘杏儿笑盈盈的。
“李姨娘,给我下碗鸡蛋面吧。”
李姨娘微微有些诧异。
福来客栈自己是有厨娘的,前段时间出的那些个特色菜在镇上炒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