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殿,绮罗好奇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是自己母后曾经的殿宇,和繁冗的装饰宫殿截然不同,这里只建了一座普普通通的木屋,然后种了大片大片的紫鸢花。
自从自己母后去世后,父王就把这里列为禁地,从来不允许别人踏足这里,而自己也只有每年生辰才会过来一趟。
绮罗轻轻摸了摸手边的紫鸢花,清清凉凉的,这些花明显对绮罗更为亲近些,每当绮罗凑近这些花,原本还是花苞的紫鸢瞬间绽放开来。
绮罗手中抱着云生在这里蹦蹦跳跳,传来阵阵悦耳的笑容。
药看着这一抹熟悉的紫色,回想起那一位,嘴里都带着一点苦涩。
“王,想好了吗,真的踏出那一步这里恐怕就真的不存在了,你的血脉传承也将彻底耗尽所有潜能,被封印。”
男人的肩膀肉眼难以察觉地抖动了下,抬起头看向已经跑远的绮罗,沉声道。
“囡囡需要,除了这样,再也没有办法帮她觉醒了,我不可能陪她一辈子,等我死后谁又去保护她?”
讲到最后,男人回过头看着药的眼睛。
那一刻,药就知道了男人怎么想的了,点了点头,贪恋地看着这一片紫鸢花。
......
紫鸢殿的最中央,是一个高高的祭坛,祭坛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紫鸢花,祭坛中央则种植着一株枯死的紫鸢花。
准确地讲并不是枯死,但只有一片叶子带着一丝绿色,整个花苞都丧失了生机。
云生一进入祭坛就感觉自己身体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灼痛感一刹那都消失不见了。
整朵花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
“这妮子是把我带到哪里了,平常看起来不爱说话,没想到小时候这么活泼。”
云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从那株枯萎的紫鸢花身上,他感觉到了一阵压迫感。
就像是他对普通花草的压制一样,既是实力上的压制也是血脉上的压制。
云生尝试着运转起自己的鬼力,舒筋活骨。
“啊!”
果然,一旦动用起鬼力,整朵花都扭曲了起来,撕心裂肺。
“花花怎么了?”绮罗似有所感,看向自己怀里的云生。
“父王,我好想听到花花的嚎叫了,它好痛苦。”
男人揉了揉绮罗的脑袋,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女儿的特异之处,
绮罗出生时百花绽放,天降祥瑞,甚至他的妻子血脉都发生了突破,如果不是后来......
“囡囡,你到中间来。”
男人牵着绮罗的手走到那紫鸢花前,郑重其事地说道:“囡囡,想好了吗,救下这朵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让她守护你。”
绮罗懵懂地问道:“是像父王和母后那样子吗?”
男人突然笑了,对呀,他们以前也是在守护。
“对!”
“嗯嗯,囡囡也要花花。”
听到自己女儿肯定的回答,男人半跪在紫鸢花前,拿出一柄小刀划破掌心,让鲜血滴在紫鸢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