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一下青扬的事情,你们冷静一些,发生这件事大家谁也不想,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讨论一下主意,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青扬怎么了?!”贺三婶子一听这话就急了:“你倒是快说啊!”
二喜没迟疑,马上把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完后补充道:“第二天,我在集市上打听了,这边只去了青扬一人。然后我与武大哥去了一趟清溪县,发现吕神医也去了南江,自然,这事必然与长安有关了。”
贺三婶子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为啥与长安有关?上次他们是去了长安没错,可是治好了贵人还得了嘉奖啊!”
二喜摇了摇头:“娘,你难道不知道,九公主前些日子,因故去世的消息吗?”
贺三婶子愣了一下:“死了?怎么会死呢,不是治好了吗?而且过去那么久了,死了怎么会怪到我们头上,这个……这个说不过去的好吗?”
“天家的事情,说是一就是一,说是二就是二,没得我们讲理的地方。九公主的事的确与青扬和吕老没关系,可是真要迁怒于人,必定是能寻到理由的。”二喜皱眉说道。
一旁默不作声的玉柔忽然说:“可是南江……我听别人说过,那里可怕极了,有去无……”
她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马上把回字收了回来,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了。
“你为啥不拦着?为啥不拦着呀?”贺三婶子从懵逼的状态中忽然警醒过来,抓住了二喜的手腕:“你不能找个幌子拦着他们吗?就说……就说家中有急事,家中母亲病了,你有孕在身,这些幌子你不会骗吗?!”
她越说越激烈,手也握得很紧,拽住二手的双手像钳子一样,越发用力。
二喜低声说:“那种情况下,我拦不住的……”
“拦不住?怎么拦不住了?你不是连狼都能杀死吗?”贺三婶子声音大了起来:“你不是能耐得很吗?你能沉塘不死,能闯土匪窝,还能在一群男人中晃**,怎么就拦不住那些官兵呢!”
二喜听着她的话,那种感觉就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地泼下来,全身都能冻住一般。
贺三婶子见状,更觉得赵二喜是心虚了,马上一巴掌朝她打了过去:“你是存心想把自己男人害死是不是?你这是把他往火炕里推啊!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二喜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她奋力甩开贺三婶子的手,这力气一下子太大,贺三婶子身子一晃,一下子撞到了一旁的桌子,那桌角正要戳到她的腰,贺三婶子捂住腰痛呼了一声,退了两步。
曾玉柔见状也急了,她三步并两步小跑过来,马上挽住了姑姑,狠狠地说起了二喜:“你疯了吗?你居然打自己的婆婆!”
二喜摇了摇头,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你们非要冤枉我是吧?是逼着我撕破脸皮吗?你们这些无知妇人,居然还说出让我拦着官兵的话。天家的命令岂是我们拦得住的?是想逼着官兵以违抗圣旨的说法杀了我与青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