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脾气好?
我凭什么不反抗!
将被子掀开,我坐在床边,伸出胳膊指着上面的针眼:“看到了么?因为你的阴气,我之前的针眼还没有好,更何况你这样抽血我也扛不住,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逼急了我,一滴血也别想拿到!”
平安扼住我的脖子,对她来说我脆弱的像是纸片,收紧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对她咧嘴笑了笑。
“你想怎么样?”
看得出她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怒气,我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好歹等我养一养,你们要的血那么多,我是个正常人,虽然能控制血液,但我不会自己生血。”
“这些血还不会要了你的命!”
“可我现在就很虚弱。”我与她对视,“你明不明白什么叫揠苗助长?”
“我没那么多时间等着你修养!”
我挑了挑眉,“唐卓飞很急?”
平安顿了顿,点头,“是啊,他快不行了。”
“啊?”
“他跟阿言不一样,阿言从一开始便是魂身分离,在阴地养了这么许久。卓飞在死后便侵占着自己的肉身,几百年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所以他才急着要我的血?”
“是啊。”
“你为什么要帮他?”我盯着平安,“就算你的目的是为了帮邵言,但你有没有想过,邵言是否愿意?”
平安冷笑,“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白露,“抽血!”
我被她强硬的扯过了胳膊,看着白露将针头插/入我的身体,默默的控制着那一块的血液。
“你只能控制这一个地方?”平安的脸跟我贴的很近,我都不知道她可能不能看清我的脸,“如果我同时在你四肢抽血呢,你也能控制么?”
“你可以试试。”我笑的恶劣。
平安收回手,白露犹豫了一下也放过了我,我紧绷着的肌肉让她没能完整发抽出针管,那一节针头还留在我的肉里。
将自己放松,随手将针头扒拉到地上,看也没看一眼。
平安忽然笑了,那笑容充满着我不懂的意味,“我本来想,让你的身体好好的,至少……呵,呵呵呵,容念,这也是你逼我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多久!”
说完她就离开了,白露有些茫然的跟了上去,针头没有带走。
我蹲下去将针头捡起来,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藏在哪里,干脆放在枕头定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希望邵言快点找到我,快点把我就出去。
虽然,我知道,人不能总是想着依靠别人,但现在的情况我自己毫无自救的方法,只能等着爱人的救援。
而我相信着,他一定可以……
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因为不敢睡死了,每次睡觉都只是保持着警惕眯一会儿,这导致我很疲惫,但也没办法,只能尽量抽空就眯一会儿。
可能是睡迷糊了,我隐约觉得有人在耳边说话,但强硬的让自己睁开眼,屋子里又空****的只有我自己。
也遇到过睡着了的时候来人送饭,但索性我反应的还算快,一直都还算是意识清醒。
平安一直没有出现,白露也没有来抽过我的血,每天吃东西就还是那些。
有些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怪怪的,但我到处看了,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大概是平安威胁我之后没有动手,让我心里发慌吧。
毕竟未知的事情,总是可怕的。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
我从来没想到,平安会选择虐待我,这的确是我比较害怕的事情……因为这样我会没有精力去控制血液。
说实话,虽然从小是孤儿,也算是吃了不少苦,但这种苦跟单纯虐待身体是不同的。
我有点扛不住。
不论平安还是唐卓飞,他们经历过的太多,知道太多我想都想不到的折磨人的法子。
从一开始的殴打,抽打,到针扎,甚至伤口撒盐这些也逐渐的变成了‘小儿科’。
我觉得自己近乎于精神崩溃,日日折磨的身体还想要硬撑着,真的需要太强大的意志力。
有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开口求饶,但我又觉得前面的苦头不能白吃,这衍变成我受到更多的虐待,身上几乎没有一点的完好,我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们恶劣的在我身下接着血,我不敢放松,也无法入睡。
总有一天我会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