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祁辰打了个手势，那些已经架好枪的人立即收了枪。
“没有我的指令，不准开枪！”
“是！”
他们都谨慎跟在苏妤的身后。
威廉一边架着苏妤，一边拿枪抵在苏妤的头上，那双犀利的眼睛不断扫视着周围。
这群雇佣兵里，几乎没人听得懂华夏话。
他附在苏妤身边，用着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
“想活下去的话，你就要配合我。”
他的眼睛还在谨慎的看着周围，他的身子也没有太大的浮动。
一切看上去就像是他只是贴近了苏妤一样。
苏妤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我凭什么相信你？”
威廉冷笑着，又看了一眼周围：“你觉得你现在有的选择吗？”
“我随时都有可能了解了你的生命。”
苏妤哑然，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要求呢？”
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不对等的条件。
“……”这次轮到威廉沉默了。
他轻侧着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兄们。
“你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共处二十多年了。”
这无异于背叛。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后悔的路了。
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就这样死掉，不如将利益放到最大化。
他死不死都无所谓，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生命了，死亡对于他来说又或者是一种解脱。
不过……
他有一个最放心不下的。
那就是他的女儿。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早就有了感情。
就这样死去无所谓，但是女儿……
“我之前提过的，我的女儿。”
苏妤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答应你。”
现在活着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你一定要答应我！”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眶泛着红，手心手背都是他的肉，但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一个。
“我答应你。”
苏妤虚弱的点了点头，又用余光打量着他。
生怕他再反悔。
“好。”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时间，直到前方有一块大石头的位置，他猛地将苏妤一推，刚好推到了石头的后面，而后开枪。
“嘭！”的一声，了结了跟随多年兄弟的生命。
其他人立即乱作一团，都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全都拿枪指着威廉。
这道莫名的枪声，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点燃了这寂静森林里的所有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