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人补充说:“难怪我觉得小鹌鹑长得那么像傅安舟,原来是他弟弟啊。”
我站在一旁,轻咳了一声说:“都去干活了啊,距离下班还早着呢,小心扣工资。”
大部分人一哄而散,而许诺连忙把傅安川递给我说:“这个小祖宗可不好照顾。”
郭造毫不留情地戳破:“说得好像是你在照顾一样。”
“你!”许诺强忍住怒气,“好歹我也陪他玩了那么久。”
我擦了擦傅安川的小脸,做了个和事老:“好了,你们就别争了,这个月的奖金给你们多发一些。”
许诺啧啧道:“郭造来公司就是玩票性质的,他哪看得上这点钱啊。”
“该是我得的,我不会放弃。”
许诺翻了一个白眼,我十分无语地说:“好了,你们别吵了,整一个欢喜冤家。”
“谁跟她(他)是欢喜冤家!”
这一回,俩人倒是同仇敌忾了,而我懒得理他们,直接抱着傅安川回了办公室。
调制好奶粉之后,我把奶瓶递给傅安川说:“小鹌鹑,在这里好不好玩?”
傅安川摇头:“不好玩。”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逗小孩子,只能拿出昨天买的变形金刚递给他说:“那你喝完奶奶之后,玩这个好不好?”
傅安川淡淡道:“我不是小孩子。”
我惊得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变形金刚给丢掉:“小鹌鹑,你怎么就不是小孩子呀?你才三岁。”
“三岁半。”
“好,三岁半。”其实这也没什么差别,“那要不要去找小朋友玩?”
我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傅安川的嫌弃,他看着我说:“我喜欢一个人玩。”
“为什么不喜欢跟小朋友玩?”
“我喜欢一个人玩。”
好吧,我承认,刚才自己是想把他送到附近的幼儿园请老师帮忙托管的,但是这个小屁孩说自己不喜欢和小朋友玩?
“喜欢一个人玩有什么不对么?”
我还是第一次听傅安川说这么长的一句话,有些惊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呢,多和小朋友玩才不会孤单啊。”
“我一个人玩也不孤单。”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说:“多和小朋友在一起的话,会更快乐。”
“我一个人也很快乐。”
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喜欢和谁玩?”
“我喜欢哥哥。”
所以,傅安川是个兄控?那他会不会仇视我,认为我抢了他哥哥?这个我不敢问。
傅安川实在是早熟早慧得可怕。
“为什么你们都要让我同其他小朋友玩?”
我刚想回答,傅安川就说:“一个人玩是我的权利,你们为什么要一再干涉?”
这样的话从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口中说出大大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我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傅安川,但是想到傅安舟那惊人的人生经历,我只能说,这应该是家族遗传吧。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东西的权利,我一个人玩又没有影响到你们,更不是违法犯罪。”
好吧,这样的话,一个初中生都未必说得出来,我承认我败了。
“那好,你一个人玩吧。”
我回到座位上,刚打开文件,就听到傅安川说:“姐姐,初恋是什么?”
头都没抬,我直接回答:“嗯……就是你第一次喜欢上的人,而且他也喜欢你。”
“哦,那我的初恋是哥哥,可哥哥说,你是她的初恋,所以,姐姐,你也是我的初恋吗?”
这样的逻辑……我无法解释啊,还有,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屁孩说什么初恋?
“姐姐,你的初恋是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