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果听话地从包里找出他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范毅双手抱头躺在**，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秦子涵走到他的床边，蹲下来，手肘撑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范毅。
感觉到她的视线，范毅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只是掀了一下眼皮，没有说话。
“那个，范大哥，我没有衣服，你能不能借我一套？”
“不能。”
范毅非常干脆地拒绝了她。
气得秦子涵大骂：“小气鬼，不借拉倒，小果肯定会借给我。”
说完气呼呼地走到另一张床躺了上去。
等苏小果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着了。
“哥，要不要把她叫醒去洗澡？”
范毅坐了起来，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苏小果觉得有点奇怪，大哥为什么会这么问？
里面不管是马桶还是花洒都跟以前住过的那家旅馆差不多，难道他以为不一样，所以想让他教他？
想起两人第一次住旅馆的时候他就想笑。
大哥既然不会用马桶，连花洒都不会用，还得让他教。
大哥解释说，他的家乡没有这种东西。
原来大哥家跟他家一样穷。
不过，就算家里没有，电视上总见过吧？
哦忘了，电视上没把人是怎么上厕所的拍出来，可以理解。
“哥，里面没什么不同，马桶花洒都跟我们之前用过的一样。”
范毅额头上出现了三根黑线。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要提起？
难怪叫凡人，做人就是烦。吃喝拉撒睡，样样都要做。
还是做神仙好啊！就算不吃不喝不睡都可以，还不用上厕所。
“我问的不是这个，算了，没事了，你睡觉吧，不用管她，等她醒了自然会去洗澡。”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无事发生，不然他也不会好好地站在这。
苏小果见范毅还躺在**，没有要下床的意思，他问：“哥，你不去洗澡吗？”
范毅眼睛一直盯着某处，懒懒地回道：“太累了，不想动，你先睡吧，我休息一会就去。”
也是，今天坐了一天的车了，在车里不能舒展筋骨，确实挺累的。
“好，那我先睡了。”
不知是不是苏小果也累了，躺下没一会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范毅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突然，灯灭了。
房里的温度骤然低了好几度。
**睡着的两人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冷，一动不动地躺着。
范毅动了动眼皮，虽然他闭着眼，但灯灭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到。
害怕苏小果两人会受到伤害，他张开了眼睛，原本漆黑的房间渐渐变得亮堂起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秦子涵床边盯着她的白衣女鬼。
那女鬼正是他们进电梯就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一只，她的脸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什么情况？他怎么在黑暗中还能看得这么清楚？
刚刚灯明明已经被女鬼熄灭了，他身上没有法力，根本不可能在夜间视物，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范毅发呆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只女鬼伸出了她的鬼爪慢慢向秦子涵摸去，她好像并不想伤害她，只是想摸她的脸。
忽然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范毅，四目相对，一人一鬼都愣了一秒。
发现范毅能看见她之后，她兴奋地飞到他面前。
“你能看得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