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略过了这些人,下意识的去寻找那个人的存在。
可是那人不在。
是了。
那人远在南非,就算是听到她要生产的消息,恐怕也赶不回来吧。
庄新城不理解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说道:“放心,放心,你母亲比你到得早,早就送去给医生检查了,你现在要生了,别说话,保存体力,知道吗?”
林瓷额角全是汗珠,她气若游丝的开口问答:“付辕驿呢?他回来了吗?”
他可是……孩子的父亲啊。
……
宴海上,一搜游艇正全速前进,海浪一波推着一波后退。
游艇之上站着一个身姿挺拔沉默寡言的男人,身后跟着几个典型的南非热带装扮的人。
“老大,你今天故意不通知顾家人就回来了是为了给嫂子一个惊喜吧?”
开口的是小凳子,他拿下墨镜看着近在眼前的宴海不禁感叹:“还是宴海繁华,比南非那破地方好多了。”
“闭嘴,你好吵。”付辕驿依旧是冷漠且话少的。
可是从他上扬的嘴角不难看出他此刻有多么高兴,多么归心似箭。
“话说,咱们明明能飞机直停的,为何非要走一趟海上啊?”虎子还是有些不理解。
付辕驿心情颇好的勾唇:“因为我想给她带些新鲜的海鲜晚上回去烧汤。”
话刚落音,巨型的网从游艇上抛了下去。
小凳子惊呼一声。
“老大,你还真是贤惠啊。”
“去你的。”
付辕驿笑骂。
眼瞅着宴海海岸越来越近,付辕驿眼中的笑意是越来越明显。
可是突然,游艇上发出了一声异响。
众人寻着响动望过去。
“轰”的一声!
船尾突然炸开了!
“可恶!有人偷袭!”
“快,快跳海!”
“老大,小心。”
付辕驿他们下意识地跳进海中!
不远处的岸上,已经响起了武器声。
付辕驿知道今晚是要在医院度过了。
“怎么办?要是真这样要怎么办呢?”
他也意识到此刻说这种话有些不妥,于是及时止住话头,唉声叹气。
而他们兄妹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庄新城的耳朵里。
他沉默的坐在了走廊,双手一言不发的攥紧拳头。
手术室内。
“姑娘姑娘,你使劲啊!你本来就出血了,现在还使不上力可怎么办啊!”
“深呼吸!深呼吸!”
“疼是肯定的,你不要放弃啊,深呼吸,使劲,使劲!”
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听到一声护士的指导,她尽力深呼吸着。
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疼,好疼!”
这张精致的小脸此刻面目扭曲,林瓷还不忘看着旁边的一声问道:“我母亲……我母亲怎么样了?”
“姑娘啊,先别管其他人了,先管管你自己吧,实在不行就要剖腹产了。”
医生也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林瓷实在太痛了,她脑子里记挂的东西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