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是付辕驿在温水煮青蛙。
“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呢？小酒儿。”
“你为什么老想着离开我呢？像以前一样心里眼里只有我不好么？”
林瓷穿着洁白的睡裙躺在丝绒大**，白嫩的肌肤透着粉，小脸儿精致的像是洋娃娃。
脸上的泪痕未干，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看的人心头发痒。
付辕驿垂眸盯着祈言这幅浑然不知的模样，抬起指尖挟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随后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他身上。
他就这么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窗外，直到晨光驱散暗夜，窗边也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睡梦中的林瓷不知梦到了什么，不安的拧紧眉头，抿着红肿的唇角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呢喃，脸上的神情难受又委屈。
付辕驿温柔的帮她抚平发丝：“小酒儿，我是真的爱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信？”
他的问题被吞噬在夜色里，通通得不到回答。
许久，他转身推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林瓷下楼坐到餐桌前的时候，付辕驿正在对面切着牛排。
林瓷下意识就要起身离开，却被付辕驿叫住了。
“坐下来一起吃吧。”
总也是躲不过的。
林瓷叹了口气坐在对面就听见付辕驿淡淡开口。、
“脚链坏了到没什么紧要，弄伤自己就不好了。”
熟悉的漫不经心的语调，透着初醒时的沙哑低沉。
只一句话，就让林瓷闭上了眼，她的心也逐渐沉到了冰河之下。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男人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林瓷已经不愿再去想了。
“给你的选择有好好想么？”
付辕驿的声音淡淡地，像是在交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瓷甚至能听到刀叉切割牛排的声响。
“做好决定要及时告诉我啊。”
付辕驿一副沉稳到势在必得的模样。
林瓷睁开眼，她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没有任何感情的说：“你会放我离开么？”
她没有问每一个选择背后所要承担的损失，她开口就是在质问。
付辕驿意外的沉默了下来。
不知是什么情绪给了他勇气，林瓷再次冷静的开口：“付辕驿，我一点都不相信你。”
是啊，曾经爱他如命所以信他，如果则恰恰相反。
付辕驿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笑了。
隔着一段距离，付辕驿的声音仍旧低哑的让人浑身发颤。
“小酒儿，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呢？”
猎物不听话了，猎人决定先顺着他，付辕驿也想看看林瓷到底会怎么应对这两种选择。
“我要一张底牌。”林瓷一字一句道，“可以保障我不被你欺骗的底牌。”
她无法相信付辕驿，哪怕男人现在给了他选择，她也不相信，尽管在绝对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付辕驿压根就不需要给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