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知道，她对付辕驿做些什么，付辕驿会看在从前她给林瓷当挡箭牌的份儿上放过她。
但是如果她惹了付辕驿心尖上的人不满意，那付辕驿活剥了她都有可能。
而她做的这些被林瓷听到，林瓷大概是不会再和她做姐妹了。
她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面色灰白。
“林瓷？”付辕驿啧了一下。
“你都听到了。”这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林瓷看了付辕驿一眼，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嗯。”林瓷点点头。
萧红有些害怕的拽着林瓷的手臂，却被林瓷甩开了。
她想解释什么，可看着林瓷面无表情的样子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小酒，我其实……对不起，我……”
“你不用给我对不起。”林瓷呼出了一口气。
“这件事我没受到任何伤害，若说伤害的话，”林瓷看了一眼付辕驿，继续道：“那也就是感觉自己被骗了吧。”
付辕驿：“小酒儿……”
“萧红，这件事你最该道歉的是小赵。”
付辕驿闻言却突然嗤笑一声：“萧红，攀附小赵要比跟着我好，至少南家百年基业，小赵能带你走出K市。这么好的机会，别错过了。”
萧红那双眸子凄凉起来，她泪眼汪汪的看向付辕驿，苦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觉得我只是为了攀附你吗？”
“无论如何，”林瓷打断了萧红：“这件事我会告诉小赵。他不能被下了药还不知情，至于其他人我不会说。”
她说完这句话仔细看了看萧红的表情。
她希望从萧红脸上看出些害怕的表情，用来证明自己好朋友的喜欢也许没有错付。
可是她没从萧红脸上看到一丝听到小赵这个名字的波动。
她虽然不打算瞒着小赵，可萧红的反应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小赵说。
林瓷不忍心看到小赵那张无辜天真的脸露出痛苦的表情。
于是林瓷转头看向付辕驿，表情带着怨气。
“付辕驿，你早就知道，何必在我面前装受害者呢？”林瓷轻笑一声，她显然把情绪发泄在了付辕驿身上。
这一笑付辕驿的心都沉了半拍。
他今早将那大度，为了林瓷忍辱的模样演了个十成十。
本来就要靠着这次将自己在林瓷心中的形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基本是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想到这个，付辕驿看向萧红的眸子多了些凶狠。
林瓷察觉到了这个目光，挪动到萧红面前挡住了。
“我听到了，但也可以装作没听到。”
她其实理解萧红。
一个人要赚钱养家，还被亲哥哥卖到地下城，她能抓住的最好机会只有付辕驿。
而付辕驿身边的自己，也是她的踏板。
林瓷不为自己这段友情感到难过。
因为她压根和萧红之间就不存在真正的友情。
不过是她羡慕从前的萧红，萧红羡慕如今的自己。
羡慕的原因都是，这个人身上有付辕驿的喜欢。
而就当是付辕驿喜欢她吧，喜欢代表着不会伤害，那么付辕驿计划好的一切被自己撞破，势必会迁怒。
迁怒的对象必然是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