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却想起了慕归对我说的话。
“你要乖乖的。”
我收了收心神，对向夕颜说到，“没有，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许久，向夕颜才说到，“不要担心，慕归不住在那栋公寓……那栋公寓的前主人，倒是和你有几分像。”
红灯，车子猛地停下，而我的心，因为向夕颜的话，剧烈地跳动着。
慕归的公寓距离公司有一些远，向夕颜带我进公寓的时候，慕归并不在。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已经扑面而来，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向夕颜奇怪地看向我询问我怎么了，我这才拎着行礼走进了公寓。
简约风的loft户型，公寓整体并不大，但是装修很精致，唯一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点，是这间公寓里处处有人生活着的气息。
我知道在这间公寓里生活的人是谁，但是我不明白，慕归为什么要让我住在这里。让我住在这里，也不收拾一下这里，他想做什么？
“向秘书，这里之前住着的那个人和慕归前辈关系很好吗？”我拿起厨房吧台上的杯子，杯子被随意摆放着，就好像是主人出门的时候忘记将杯子摆放整齐一样。
向夕颜没有回答我，只是说，“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直接问慕归，不过我建议你能不问的就不要问，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向夕颜将公寓的要是给了我之后就离开了。
我将公寓重新打扫了一边，并没有改变原本的布置，我甚至在打扫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前主人遗留下的物品，我讲这些物品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塞进了我行李箱的最里面。
这里是叶蓁蓁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厨房吧台上的杯子是我从瑞士寄给她的，卫生间那盆枯死的花她曾经拍过照片给我看，客厅墙上的挂钟是她去慕尼黑旅游时买的，一个送给了我，一个她带回了国。
我安静地坐在她曾经坐过的沙发上，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多，门铃响了。
我跑去开门，见到慕归后，我立刻抱住了他，我很开心，因为这间公寓。
慕归被我抱住后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他很快就反手抱住了我，然后和我一起进了公寓。
他身上还穿着我白天在医院见到他时的衣服，只不过人看上去有些疲惫，嗓子也有些哑。
我倒了一杯热水给他，陪他坐在了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慕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发顶，哑着嗓子问我，“喜欢这里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到，“但是我听说，这里之前还住着另一个女人，我能知道她是谁吗？”
慕归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问我，“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卷着头发我在沙发上，笑着说到，“前辈你的公寓里住着一个女人，而且你让我住进来之前都没有收拾一下这里，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你不愿意这里改变。”
“二，我在你心底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你懒得改变这里。”
我从沙发上挪到了慕归身边，然后从他手里拿走了水杯，问到，“从以上两点考虑，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的。”
慕归没有生气，他看了我一会儿，悠闲的说到，“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如果你想红，在我身边就笨一点。”
我看着慕归的眼睛，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让人望不见底。我不怕死地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然后淡定地说到，“可我从来就不是笨女人，从前辈你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该猜到我不是笨女人了。”
慕归笑了起来，然后捉住了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指尖。
“的确，第一次就懂得利用我的歌，利用我和叶蓁蓁的关系吸引我的注意力，你怎么可能是笨女人。既然如此，这里之前住着谁，为什么还要问我？”慕归没有生气的意思，他也看透我。
我抓过一边的抱枕，撤回落在慕归身上的目光，缓缓说到，“住在这里的女人是叶蓁蓁吧？前辈你让我住进这里是爱屋及乌吗？”
本来是寻常的一句话，但是慕归却突然因为我的这句话沉下了脸，屋子里本来轻松的气氛也一下子停滞了起来。
“爱屋及乌？一个为了前途名利背叛我的女人，你觉得我爱她？”慕归冷笑着站了起来。
“背叛，前辈是指叶蓁蓁去了锦绣的事情？可是我听说，叶蓁蓁是因为被盛欢雪藏所以才不得不去了锦绣……咳咳！”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归的手便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