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今天去谷田在上海郊南的私宅。那里可能会藏匿着他的一些秘密。
她不确定自己这次冒险,自己会发现并拿到什么,但是她决定一定要冒一个险。
纵然那个房子伸手不见五指,她也知道走从大门,后门走多少步数,可以达到那个房门口,可以准确无误地达到那个隐秘的转角处的地下通口。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谷田的军事布署机密。
如果可以,她可以拿着这份机密与谷田隔空作交换条件。
放掉她的哥哥!
也许这次去,有去无回!那一刻,她愣神了一下,她这么年轻的生命就此会结束吗?如果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可是为了给救哥哥一个活命的机会,她做什么都有意义。
是的,如果没有了哥哥,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虽然那个哥哥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哥哥。
与那天一样,她穿着艳丽的绵缎旗袍,招了一辆车开往郊南。
狡免三窑!因为竹子开花,预示不祥,他说要远离这个鬼地方。
再说,报章已报道他已亲赴华北,指挥作战。
或许只是一个空洞的鬼屋,一个人进去?她没有任何的援手,再说,她必须一个人去,才确保自身的安全。
她想想都感到毛骨怵然,还有那个隐密书屋里人头颅,好一个变态的男人,居然在书房放那种标本!不愧是一个杀人恶魔。
她后悔自己没有同顾西城商量,擅自决定,因为她有点害怕。
一想到哥哥,所有的力量都涌上来,渐渐驱走那种害怕与无助。
车子达到郊南,停在她要求停下的地方时,环顾四周,她整个人也傻眼了,似乎那晚来谷田私宅就像看到童话故事里,一个梦幻似的,前前后后,就根本没有那幢房子。
周围没有人,只有鸟从树林间惊怵地尖叫,令人不寒而栗。
幸好自己,临走时,用几个黑色的发夹扔在路边,她相信,那些黑发夹还在。
她只要拿到谷田军事机密,就有了与他商谈的资本,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去争取。
来来回回走了几里路程,路边全是树木,找不到一条可以进去的路。
是走错了吗?
她有点怀疑。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发现了新鲜的松动的土壤,明显那几颗是前几天种植过来的。
莫非这就是原来的道路,现在种上一样的树木?
走进去,试试看,也是一种机会吧。
她穿过那几排树,一个黑色地发夹,赫然在路边。
差一点尖叫起来,没错,就是这条路。
她既要小心翼翼,又要落落大方,如果遇人,不被人认为自己鬼鬼崇崇。
来这里理由是什么?如果有人问起。虽然这私宅被谷田弃用,但假如有人问呢?
不急不慢的步伐,倏然停顿下来,问自己,怎么回答?
走了二里路,在一片密林之中,一幢西洋楼房,赫然出现在眼前,就像一个梦幻的城堡。
那一刻,她真的佩服嗲地,居然花巨资建了这样一幢城堡,只是太远,最终还是出手了。
这是她知道的,嗲地出手第二幢别墅。一幢是嗲地送给自己的嫁妆,可是谷田夺人所爱,顾西城高价购下后,送给了谷田。
秦瑶这才想起,嗲地还送自己一大笔钱,自己竟差点忘了。
这幢是嗲地建好后,卖给了一个法国商人,法国商人后又转手给一个匿名人,实质又到了谷田的手里。
她不知谷田在上海到底有多少私宅。
人常说狡免三窟,怕是他有数不清的房产吧。
抬头望了望这所宅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异常的安静,令她不安。
如果她在这里遇到意外,真的是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她一步步走近,心随着自己的越来越放大似的脚步声,而狂跳不止。
大门紧锁着。
她绕到后门,路过一片荆剌的灌木时,心,似跳到喉咙口了,她真的怕蛇。
来到后门,后面的铁门生满了铁锈,后门满全是杂草丛生,会让人错以为,这是一个多年不开的门。
幸好,在特训时,学会了如何快速打开门锁的一些技术。
她掏出万能钥匙,打开了生了锈的小后门,一进入院内,又是另一个景象,另一个与后门的生锈门外,完全不一样,繁花似锦的院落。
空气静得逼人气息,似乎一个呼吸也被空洞地放大。
这里犹如迷宫,稍微走错了,就进去了,就会出不来的。
她脑子迅速翻腾着,记起曾经从后花院到有一个楼道口的步数。
果然,有二个岔道口。
她通过步数,准确地到一个角柜旁。
挪动着角柜,按下与墙角旁按钮,那块石板缓缓地移动着,那移动地声音虽小,却在这安静地环境里,惊怵得可怕。
一个正方形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秦瑶一下子愣住,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只要有一个人,她就这样被推下去,永远没有人会知道她的下落,会成为一个永远破不了的案。
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她惊怵的回过头,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