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么谁知道去年初,也就是去年春节前深圳股市的情况,……」张建川再问。
六七人中大部分都摇头,要说对现在上海股市的了解,可能他们比较清楚,但要说去年初深圳股市的情况,可能就知之不多了,但仍然有两人点头表示知晓一些。
「去年年初的深圳股市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和价位?」张建川笑著问一位戴眼镜的交大学生。
「应该是比较低的价位吧,就只有两三支股票吧,深发展和万科,还有安达,安达好像都是春节后才发行的,金田和原野就更后边了。」眼镜学生显然对深圳股市还是有些了解的:「深发展最受欢迎,万科价格很低,不太受欢迎,没人买,……」
「嗯,深发展当时2.8元每股,万科1.1元每股,我当时花了二十万买这两只股票,……」张建川笑著道。
眼镜男猛然站起身来,差点儿把板凳带翻,满脸兴奋,连脸上青春痘都红了起来:「张总你那个时候买了二十万深发展和万科?那什么时候卖掉的?」
「嗯,我后来三月份大概又买了一些这两只股票,另外安达上市时我也抢到了几千股,……」张建川语气里充满了轻松:「大概是去年十月中旬出手卖掉的,深发展当时57元左右,万科17元左右,……」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之余立即计算起来,虽然不清楚张建川这笔二十万的资金究竟买了多少深发展,又买了多少万科,以及他后续买的股票又花了多少钱,但是只算他前面这两笔,就已经极为可观了,如果简单分配,每支股票一样一半,那么算下来……
心算好的同学已经立即算了出来,二十万变成了三百五十万!
这哪是选择或者运气改变命运了,这相当于赌博改变命运了。
算出来之后,一干学生都炸堂了,纷纷交头接耳探讨这种可能性,那名满脸青春痘的眼镜学生忍不住道:「张总,你怎么就敢这么大胆去买这么多股票?要知道那个时候股票很多人都不接受,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是在我们学校里很多老师都觉得那个东西不太靠谱,国家对股票的态度也都还含糊不清,你这是赌博么?」
「不,或许有些人觉得我是赌博,但我认为不是。」张建川笑著应道:「或许这里边有一些赌的心态,但是我也是建立在仔细分析判断之上,……」
「理由?你说你仔细分析判断,那仔细分析判断出什么来了?」眼镜学生和其他人显然都不太相信张建川这个说辞。
「简单,第一,深圳是特区,特区就要有特事特办敢闯敢试的风格,国家政策也会支持,就想办特区一样,三来一补的政策不也是从特区开始的吗?这本来是改革开放的发端,当初不也是被视为这是资本主义渗透进入社会主义中国吗?所以我认为既然这个东西出来了,国家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事实上上海这边也在尝试,只不过声势没深圳那么大而已,上海股市八股不是就出来了么?……」
「第二,股票并非资本主义所特有,一样可以为社会主义中国所用,它其实就是一种筹集资金发展企业的方式而已,不存在社会主义或者资本主义性质之分,……」张建川平静地道:「我就坚信既然国家定了的事情,那么就一定能办成办好,所以我就买了,……」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持有,要出手呢?」眼镜学生再问。
「我不太喜欢炒股,我只是觉得这是一种筹集资金的方式,事实上我也是用这种方式来筹集资金,因为我要办这家益丰公司,所以我就出手了,而且我那个时候也觉得股价太高,也许政府会进行规范,价格有可能会下跌,所以正好,……」
张建川的话又在学生们中间引起了阵阵议论。
「张总,你卖了股票应该有几百万吧,存著吃利息都能过著非常奢靡生活一辈子了,为啥还要来搞这家方便面厂?」问这个话的是一个复旦妹子,但长相很一般,属于进入人群便会消失的那种。
崔碧瑶也问过这个问题,看来很多人都对这一点很难释怀。
「要说我卖掉股票,很多人可能觉得我就实现财富自由了,完全可以无欲无求地享受一辈子了,但是人生难得,难道就只图享受?好吧,享受也是人的天性,但是这个享受的层次是不是也应该高级一些?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各位同学大概都知道,我觉得我对我自己的享受和需求层次还是要略微高一些的,比如我希望得到社会尊重需要,偶尔也幻想能达到自我实现的需要,……」
张建川笑著做了一个总结:「所以我创办了益丰公司和『大师傅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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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