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你的心里话吧。”聂伯冷冷地说。
下一刻就见符雅然走出院子了,显然是要往老爷那里去。
老爷在沐城差点因为救她而死,现在若听到消息,肯定会走出府门,被御林卫给抓走的。
“表小姐,等等!”
聂伯纵身去追,可石蕾手掌猛地一抓,生生把他给抓了回来。
两人在院子里你来我往过招直接打到院子外头。
只是院子外头突然冲进来两名御林卫,“公主!”
二人向符雅然抱拳行礼。
随后二人分别侍立两侧,接着便见一人自他们身后走出来,显然是个头领,定晴看去,却是熟人——
“符公主,还是尽早决断,皇上那里是真的动怒了。”
来人是沈锐。
在平定棱抚城时,沈锐对符雅然自是敬佩,但在眼下这件事情上,他实在帮不上太多忙,“不要让皇上等急了。”
“沈侍卫,您可千万要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啊!”聂伯弃了石蕾,便赶来向沈锐恳求道。
沈锐摇头,“聂伯,并非沈某不帮忙,实在是连贤郡王这次都说不上话,沈某人微言轻,更帮不上呀。”
“贤郡王都去了?”聂伯愣住。
他反应过来时,符雅然早已经离开,进了澹台擒现在居住的院子。
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药味儿。
符雅然进来时,见澹台擒也在醒着,她简短地说道,“皇上大约是知道你私自离开帝都之事,如今已派御林卫找上门来了。”
“是吗?”
相反,澹台擒听到这话却很平静,他挣扎着坐起来,这便穿鞋子下榻,“事情也拖了许久,也该到了结的时候,我去向皇上请罪罢。”
“你就这样从大将军府走出去,只会使皇上牵怒于大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符雅然冷淡地提醒道。
澹台擒听后惨白的面容露出一抹苦涩,他知道在沐城发生之事,根本不足以使符雅然原谅自己。
他也没有乞求谅解,他只是想要求得内心的安宁。
他那样做,表面上看是为了救她,实际上是为了他自己内心的平静。
所以,她会不会原谅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你要我怎么做?”澹台擒望着符雅然问。
符雅然看着他,“待会你随御林卫离开,面圣时就这样说……”
之后,符雅然出去,便有御林卫带着澹台擒离开。
沈锐道,“公主,怕是您也要跟着去一趟,皇上龙颜大怒,您若是不去,皇上再命御林卫来请您,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多谢沈侍卫,本公主是要去的。”
符雅然把石蕾等丫头都留下,只身跟着沈锐入宫。
御书房之外,龙椅之上,皇帝怒气凛凛地端坐于上。
见着御林卫果真是把澹台擒从符大将军府给提溜出来,皇帝怒极反笑,“澹台爱卿,令朕一番好找啊!”
澹台擒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渗血,因为动作幅度大,身上的伤口还在殷血,顺着薄薄的外袍透出了湿乎乎的一块巴掌大的地方。
他先是跪地,向皇帝叩头,蓄了口气,扬声道,“皇上,臣差点死在沐城,臣已经不怕死了,要杀要刮,全凭皇上心情。”
“你!”
皇帝本以为澹台擒是要求饶,可谁想到他居然还嘴硬,一点错都不认。
“来人,给朕拖下去,斩了!”皇帝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