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史篅正等人,一个个加官进爵,简直是好不快哉!
而最惨的要数那几个被打死的臣子,皇上虽下旨厚葬他们,可却摘去了他们的官爵之位,等于是普通老百姓被厚葬了,这几个官吏的家族一下子由名门望族跌落成了老百姓的普通门第,不可谓不凄惨。
权相一脸阴暗,躲在暗处磨牙,区区寿衡郡主,一个小小的女流之辈,她凭什么平定棱抚?哼,里面必定有猫腻!
皇帝另外下旨,朝中大摆筵席,庆贺三日。
另外把西秦使者也安排在筵席之中,待到镇国将军他们凯旋班师,再向使者细细讲述平定棱抚的功绩!
棱抚平定的消息,很快就在整个帝都传扬开来,第二日天一亮,帝都城街头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此事。
那西秦使者听闻此事,哪里还愿意留下来用筵席,找了个借口,匆匆告退,打道回西秦。
朝野上下,对于符雅然父女很有微辞的人,也纷纷改变风向,变成了“虎父无犬女”之类的话。
只是此刻符雅然与贤郡王一同,并一干前来棱抚城的众兵将等,都已经开始班朝往帝都回归了。
一路上,符雅然依然是乘坐在马车之中,行路并不是很快,这使得马车并不怎么晃。
车内一对俊男美女分坐于两边,一个拈黑子,凤眸炯炯地盯着棋盘,一个是手抚秀丽的下巴,抿着微微苍白的唇也在看着棋盘。
这棋盘是用物殊的磁石制成,而黑白死则是用铁石制作光滑椭圆,只要放在棋盘上,并会因为吸力,而不至于因马车的晃动而掉落下来。
二人下棋极为罕见,谁都不说话,且每下一子都似乎是要绞尽脑汁一样,半晌也落不了一字,令得在旁边看着的石蕾急得直冒火。
跟在小姐身边,石蕾的棋艺也是通晓的。
连她都看出来了,贤郡王落一字,小姐再落一子,然后两人就能吃掉彼此的黑白子了,这样棋盘空出来之后,再下便好了,所以为甚都不落子嘛,这样僵着好玩嘛!
“本王可以让你一子。”半晌宋轻寒非但没下掉手中的黑子,反而向对手宽宏地说道。
身为她的对手,符雅然却是微微一笑,媚眸透着精光:“这可由不得王爷,您要么让我两子,要么便这样保持原状,在这棋盘上我们毕竟是对手,王爷想求得圆满,怎么可能呢?”
“可惜,本王不想毁掉你我的棋子,造成两败俱伤呢。”
宋轻寒目光幽幽望着棋盘,却是仿佛出神一样,看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两败俱伤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王爷若是犹豫不决,那我们便不能够东山再起了。”符雅然意有把指。
宋轻寒则道,“你带来一千零一十三人,如今剩下九百三十人,本王不想再损失一兵一卒。”
“不如——”
“不如——”
两人同时开口。
目光交汇间,仿佛从彼此的眸中读到了什么。
“王爷,这次您作主罢。”把白子放回到原来的棋筒之中。
见贤郡王挑挑眉,似乎是有所不解,符雅然叹息一声,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在棱抚的城隍庙,我输给过宴承一次,不,其实是宴承背后的谋士,若非当时王爷出现,我怕是已要死在那条小巷了,这次还是由王爷来与他斗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