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气势斐然,直盯着谷糜儿,此刻他心里突然感到一股不对劲儿,谷糜儿怎么可能会杀到此处,这里只有三方势力的人马才知道,不对,只有宴承知道他在此坐阵,难道说——
“哈哈哈!”
谷糜儿放声大笑,指着罗府,狂横道,“即使不是宴承,是你这小崽子也不错,你死之后,这棱抚城再无人与我争城主之位。”
“难道,你就凭这十多骑人马杀掉本少城主吗!?”
谷糜儿眯眼看着罗府,仿佛是在看一个天真的孩童,“愚蠢,本城主来这前早将手下的人马分为三路,其他的都去抵御另外两股人马,唯有本城主带人杀到你这里,你说没有救援,你手下的这百多人是本城主的对手吗?”
“来人,杀——”
谷糜儿骁勇善战,带着手下十多骑冲杀进百多号人的围攻之中。
四股势力之中,唯有聂梵生能与谷糜儿一战,其次是罗府,最终是宴承。
这也正是当初罗狷城主被杀,宴承相救却反被击杀,最后侥幸活得一命;
人们都说,宴承武功若是与谷糜儿相当,说不定当初罗狷城主便不会死。
罗府随手拿过长枪,他也不是软柿子,枪尖一震,身形乍起,直挺马背上的谷糜儿。
“找死!”
谷糜儿凶威纵横,**马被他狠狠一踹,朝着长枪奔去,“扑哧”一声,伴随着马儿惨叫的嘶鸣声。
一枪刺到马颈上,枪尖深陷,罗府一时抽不出来,干脆弃之不用,可就在这当空,谷糜儿身法极快,大刀如幽灵鬼魅瞬间而至——
就听“咔嚓”脆声响起。
罗府“啊”地惨叫,来不及收回的手臂,被谷糜儿一刀凶残砍断,鲜血滋地自伤口中直喷而出。
但生死关头,罗府不敢怠慢,咬牙忍痛,连忙退身拿兵器,剑尖舞动朝谷糜儿刺,突然身躯一滞,再也没了动作。
罗府缓缓地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腹部惯穿了一柄邪恶的大刀,抬眼就对上谷糜儿阴森狂嗜的桀笑。
“你还是慢了一步,小崽子。”
谷糜儿露出雪白阴森的两排牙齿,双手握刀,猛地往外一抽。
“呃……”罗府闷哼一声,张嘴想说什么,血水却争先恐后地从嘴里喷涌出来,腹部的鲜血像是开了闸的江河,他没能再说出第二个字,眼睛瞪得大大地,像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栽在地上,没了声息。
“就你这种小崽子,暗算本城主,不自量力。”
谷糜儿不屑地冷嗤,带来的十多人损失了几个,回头一点,只剩下五人,而罗府的人,全部杀死。
他挺满意的,此刻想到了来之前与那小郡主的赌约,谷糜儿更加兴奋起来,他打算回到大谷地,亲眼去赏看朝廷的小郡主侍候他手下将士的情景,一定极好玩。
“走!”
提刀翻身上马,谷糜儿大吼一声,其余五骑大吼一声“是”,随后跟着城主离开。
嗖嗖嗖
突然自暗夜之处飞来几支冷箭,谷糜儿没防备,急忙躲闪,擦破了点皮,接着箭如密雨而来,手下五人当场被击翻于马下。
“谁,什么人?!”
谷糜儿一面拿刀削掉冷箭一面大吼,直到他累得气喘吁吁,那箭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