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雅然中毒引子之事传进内宫去了,毒引子可是元药师炼制的,现在元药师又要给雅然诊疾,这其中还能有个好的?
思罢,澹台擒暗暗庆幸,多亏雅然今日病了,若是入了宫中,不定会如何。
一路顺利地入了宫,澹台擒被安排在凤鸾宫偏殿等候,过不一会儿,小太监冲澹台擒笑嘻嘻地走来,“澹台大人,请吧,娘娘已经等您很久了。”
“岂敢让娘娘等候,下官这便前去。”澹台擒心下一阵忐忑,连忙拱手回禀。
他内心并不害怕,只是有些发慌,外臣入内宫有诸多禁忌,虽然澹台擒在来的路上已经多番请示,再加上此次之行也许会对符雅然不利,他百盘推想,都还没有想出化险为夷的法子。
走进正殿,澹台擒看到屏风后面的那尊贵的身影,他立时低下头,这便行礼,“臣澹台擒拜见皇后娘娘!”
只听见簌簌之声,接着便是一道沉稳苍老之音传来,“怎么来的是你,哀家召见的人是寿衡郡主吧?”
是皇太后?!
澹台擒大吃一惊,这一刻心里转过千百念头,怎么会是皇太后?皇后娘娘呢?
那元药师是皇太后跟前的红人,是地位极尊祟的炼药师,听说被皇太后极为偏宠,任谁弹劾或说坏话都不予听,甚至还会落得被斩杀的下场。
“太后娘娘恕罪,郡主她身子不适,来不了了,下官代她前来,请娘娘明察!”澹台擒连忙解释,哎呀,他被那个小太监给坑了!
原来是太后娘娘召见符雅然,并不是皇后娘娘。
皇太后沉吟一番,淡淡地道,“原来她是病了。”
“太后娘娘若是有重要之事,不如命令下官吧。”澹台擒跪在地上,心下奇怪得紧,看这样子,不太像是要治罪雅然的,可也并非是嘉赏,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
这时皇太后才让澹台擒起来。
此刻,澹台擒能看到皇太后今日穿着雍容华贵的细细银丝勾勒玉锦宫装,衣边处用素金色镂空高贵威严,一双玉手雪白优雅微微一招。
“多谢太后娘娘。”澹台擒这便站了起来。
“听说符雅然把被废的颖川侯府变成了你的尚书府,她还诈死,去了一趟棱抚城,是不是?”
澹台擒听到之后,面色凝滞不变,心里已转了数百回,这一想,时间极短,思罢之后,他拱手,毫不否决,道,“是,太后娘娘虽在深宫,但对宫外之事了如直掌,正是如此。”
如果皇家真的要治罪雅然的话,也不可能派小太监事先入宫,从来降罪,就没有事先通知的道理。
既然没有治罪,那也应该不会有赏赐吧,符雅然既没有立功,符大将军又还没有昭雪,想赏,也没有名目。
“她倒是有些胆色,这病,是在棱抚得的吧?”太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这话就令澹台擒更摸不着头脑,叫觉得太后似乎是在试探另一件事,会是什么事呢,“雅然她身子本来便不好,今日是急症突至,很是防不胜防。”中规中矩地答道。
“看起来她是病得很重了。”太后语气有点发令,隐约仿佛决定了什么似的。
澹台擒愣了一下,心头发沉,连忙道,“不重,臣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的!”现在他是真摸不清楚太后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