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嬷嬷对辛瑶行礼,道:主子,我们该走了。
辛瑶点头,不舍归不舍,归是必须的。
娘,我走了。青衣对着冉氏躬身,又对两个哥哥说道: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听到两位哥哥叫我一声妹妹,不过能有今日,我青衣是死也甘愿了。
赵立业摇头:不,妹妹不可这样想,我见这位娘娘是个善人,我想你该是不会受委屈的,好好伺候娘娘,好好活着,不管我们有没有在一起,我们都知道对方都活的很好,这就够了,明白了吗?
听到赵立业这样关心的话语,青衣含泪点头,冉氏拉着青衣的手,叮嘱道:你既然是我的女儿了,我就有义务教导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不可有损伤,我们不求能重创当年的盛世,只希望一家人都好好的,知道吗?
冉氏也不希望青衣一门心思的要为赵琪儿报仇而害的自己命丧黄泉。
辛瑶心中暗暗庆幸,这才是她的家人,善良有爱的一家人。
娘,你放心,以后我会与青衣姐姐守望相助,一起救你们的。
出了大门,却见太后已经站在轿子前,赵慕生正规矩的站在她的前面两步,太后的眼睛红红的,有些微肿。
太后。辛瑶上前行礼、
太后点头,然后不舍的看了眼赵慕生,后对冉氏说道:我欠了你的,来生再还。
冉氏没有应好,而是跪下:罪妇恭送太后。
两个儿子和媳妇都跪下去,赵慕生轻叹一声,也跪了下去。
太后终于还是落下泪,辛瑶的眼睛始终盯着两鬓斑白两个老人,她比太后更不舍。
终于,轿帘被拉上,轿帘遮住了辛瑶和太后的视线,轿子缓缓起,在摇晃的不安中,太后终于靠在辛瑶的肩膀上大哭出声。
眼泪本来就堆在眼眶里,又被这样颠来颠去,泪就直接落了下来,听着轿子外青衣隐忍的哭声,辛瑶恨不得自己也能放声大哭一次。
只是这一次,辛瑶回去后,便病倒了,杨逸寒还以为是忏悔苑太潮湿,所以才会让辛瑶病了,自责的很,每天都来看辛瑶。
只是每一次杨逸寒只能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被辛瑶赶走,原因便是辛瑶的病气若是传染了杨逸寒可怎么好?
病了三天,太后也每天让英嬷嬷过来询问辛瑶的病,终于好些了,却被赵聆双宣到了凤安宫。
当辛瑶到来的时候,触目之处,已经坐满了妃嫔,几乎是后妃齐至了,只是中间有一个人直立立的跪着。
辛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不解的看向旁边的卢星,轻语道:这是怎么了?
卢星回头,靠近辛瑶的耳朵,轻言:这桑阴主动承认是老鼠宴的幕后之人。
什么?怎么可能?
皇后娘娘驾到。
赵聆双眼底都是深深的乌青,看似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坐到主位上,赵聆双眼睛扫了一圈,见只有侍疾的洪燕燕没有到,便开始说话了。
桑常在,你可知道你承认的罪名是足以判死刑的?药可以乱吃,话可不好乱说。赵聆双自然也是不相信桑阴的话的。
嫔妾说的句句属实,老鼠就是嫔妾一点点抓的,嫔妾准备了一个月,日日将自己的饭食倒一半碗在书房,这才能抓住这么多的老鼠,此事有嫔妾的奴才屠明公公可以作证。桑阴说话又急又快,似乎是很不愿意多谈。
你……你的目的又是为什么?你以为本宫是那么好骗的吗?任你牵着鼻子走,说,到底是谁要你来做替罪羊的?赵聆双愤怒的瞪着眼睛。
没有任何人指使嫔妾,嫔妾这样做只是为了因为尚贵妃,半年前,她仗着自己是贵妃,嫔妾不过是处死了一个奴才,她居然便罚了嫔妾一年的俸禄,嫔妾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嫔妾除了每日的冷菜冷饭,什么都没有,还得受尽奴才们的白眼和嘲笑,嫔妾只是恨,恨她让嫔妾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桑阴说完,便狠狠的看向尚雪。
尚雪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她的话若有所思:本宫记得你当时可是很感激本宫没有重罚你的,一条命,用你一年的俸禄便解决了,难道本宫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