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不是怕你心软。再说了,父亲只是让他在外边站着面壁思过,不算过分吧?你若连这都觉得不合适,他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做一个好丈夫?”
瑾玉缓缓道:“女儿也不算是一个多好的妻子,干嘛要对他要求那么高呢?再者,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今日的事,只是个意外罢了。”
苏桓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以缓解内心的焦急,外加劝说自己收手。最后,他在半道上刹住了脚步,对瑾玉说:“既然你无事,我过去宴息处找你母亲了,她一个人应付宾客应付不来,你......好好休息。”
瑾玉不知道父亲在烦躁什么,应了声好,还不忘提醒道:“记得把夫君叫进来。”
顾彦宁进来的时候端了两盘糕点,脸色有点发白,瑾玉的第一反应便是:“父亲揍你了?”
“那倒没有。”顾彦宁坐在床沿把她抱入怀中,思考着岳父适才那一记眼刀的含义,叹道:“不过也差不多了。”
瑾玉握着他宽厚的手掌,浅笑道:“父亲只是心疼我,你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顾彦宁倒不至于和岳父计较,拿了软糯的桂花糕喂给她吃:“先吃一点,垫垫肚子。”他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有些不大习惯,“你为何又不生我气了?”
瑾玉一边吃着一边喃喃道:“谁说我不生气了......我只是觉得,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她说着,还朝他眨了眨眼。
这显然又是一个坑,不过顾彦宁没再往里跳,应道:“我知道。往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站好了让你打够了再离开,好吗?”
瑾玉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挠了挠他的胡渣,道:“不错,有悟性。”
那头苏桓从女儿的浮桐院出来,气呼呼地疾步去找媳妇,走到宴息处外,却看见叶臻正站在花厅里与一高大的男子交谈,虽然周围围着若干宾客,但这景象看着还是让他觉得不大舒服。
“首辅大人!快过来。”
坐在圆石桌旁的一位白发苍苍的年老妇人忽然往花厅外望去,还招了招手,惹得众人都停止了交谈,朝苏桓的方向看去。
苏桓突然被这么一喊,呆滞了半响,露出笑容大步走进花厅。“樊老夫人,您的眼神可真够好的。”
“你这说的是哪的话?”那位被称作樊老夫人的正是工部尚书齐国公的母亲,与苏家和顾家都有着多年的交情。她抬起手中的拐杖轻敲了一下地面,不悦道:“老婆子我是年纪大了,但还没瞎呢。”
“是是是。”苏桓笑着拱手给樊老夫人见礼。
“刚才才和你媳妇说起你,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难得过来吃一次席,怎么来了许久都不见你出来,还是侯爷贴心,在这陪我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