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宁说他懦弱,其实她又何尝不懦弱呢?她两世为人,没有花太多的力气就除掉了敌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长进了。
想到这,她的心里只剩下无奈了。
“陛下,忘了臣女吧。”她的语气几乎是在恳求了。
赵弈的心脏一阵抽痛,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捂住了胸口,缓了好一会,大脑才逐渐清醒。
他抬起眼眸去看她,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红了眼眶,指甲掐进了手心,微微颤抖着。最后,他还是下了马车,撤走了围守在马车外的侍卫。
苏瑾玉坐直了身子,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云舒掀开帘子,急切道:“姑娘您没事吧?他们来了好多人,还不让奴婢出声。”
苏瑾玉知道她也被吓到了,说:“我没事,回府吧。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父亲。”
云舒点了点头,放下帘子让车夫启程回府。
......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在八月十五中秋前夕,大魏终于和南国顺利订立和议,规定东起滦山,西至原郡关以南的土地归南国统治,不仅结束了长达二十年的战争,还达成了通贡和互市的协议。因立下此番功劳,顾彦宁在主和党的推举之下,成为了文渊阁大学士,进入了内阁。
亲迎的日子越来越近,苏瑾玉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出过门了,全家上下都在为她的婚事做准备,母亲更常常在她耳边念叨到了婆家应该注意的一些事情。
相较于前世的冰冷,今生算是十分圆满了,可她的心里反而不安起来。
在得知顾彦宁入了内阁后,她提笔给他写了一封信,请求他想办法找能人监视苏家,其实主要还是监视母亲,还得避开父亲的人,不让他察觉,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彦宁自然是答应了,回复的信笺上还写道:夫人在上,为夫岂敢不从。
苏瑾玉看到这一手字,小脸一红,抬手就把信笺给点燃了丢水缸里。
这男人,没个正经。
九月十七那天,苏瑾玉一大早就被母亲亲自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她从小就有睡懒觉的习惯,偶尔早起一回,能跟要了她的命似的,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不过今天可不行了,浮桐院和母亲院里的丫鬟嬷嬷,全都围到了苏瑾玉的闺房里,全福人元老夫人不多时后也过来了,穿戴得很喜庆,脸上笑眯眯的。一个个的都很紧张的样子,生怕哪里错了漏了,只有苏瑾玉没有什么感觉,坐在梳妆台前,任人摆弄着,像个提线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