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玉竖着耳朵听着,莞尔一笑。这定是顾彦宁提前安排好的吧,既打消了皇帝赐婚的念头,又成全了一对璧人。
一阵晚风吹过,苏瑾玉打了个寒颤,忙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她正想着要不要提前归家,耳边就灌进一声高昂的呼喊。
“苏姑娘!”
苏瑾玉转过身,看见赵子溏精神抖擞地朝她走来,不由讶然,他在宴会上喝的该不会是水吧?也是,这样的宫宴上琼浆玉液都是用精美的瓷器盛放的,哪里来的大酒坛子。
“章平郡王。”
“叫我子溏就好了。”
赵子溏虽长得人高马大的,但笑起来却像朵太阳花似的,也没有一点郡王的架子,苏瑾玉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露出笑容。
“我在宴席上找了姑娘许久,姑娘为何一个人到这来了?”
苏瑾玉回道:“我觉得宴席上有些沉闷,就过来湖边吹吹风。郡王此行一切可否顺利?”
赵子溏颌首道:“拜姑娘所赐,我虽是头一回带军打仗,但都还算得上顺利,也没有遇到过特别惊险的事情。对了,”他把手钻进衣领里,解下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小布包,里面装着苏瑾玉给他的舍利子。
“既然平安归来,这舍利子,也该原物奉还了。”
苏瑾玉迟疑了一会,才接过那小布包,说:“可我怎么听说,庆功宴上,有敌军的刺客闯入呢?郡王可有受伤?”
“的确是有刺客,不过据武安侯所言,不是敌军派来的人,我们军营的防守还不至于蠢到让敌军溜进来了。”
苏瑾玉心一沉:“武安侯可审问出刺客的由来了?”
“说来也是巧,当时我不过离开了片刻去上了个茅厕,回来的时候,侯爷便把那刺客制服在地了,不过侯爷和刺客都受了很重的伤,刺客失血过多没救回来,侯爷也险些费了一条胳膊,那血腥的呀......你说我这人也真是的,和姑娘说这些做什么,没吓着姑娘吧?”
苏瑾玉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听闻侯爷十分的英名神武,乃大魏第一武将,竟然能有刺客能近得了他的身还将他重伤,也是惊奇。”
“没办法,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赵子溏颇为感慨,“咱侯爷这些年为大魏镇守边境,鞠躬尽瘁,劳心劳力,为了不拖累家人至今未娶妻生子,连生死都看淡了,就这样的人也能遭到小人嫉恨报复,来日要让我查出是哪个小兔崽子在背后捣鬼,定替侯爷剁了他祖宗十八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