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接过后，打开一瞧，越发不解了，“前辈，你这是……”
桓祁伸出三根手指，“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换，好女儿，我可就要帮你换了。”
闻言，何叶大惊失色，但想着桓祁是个不在意规矩的人，忙道：“前辈稍等，我马上就来。”
片刻后，换上夜行衣的何叶跟着桓祁一路偷偷摸摸地出了县衙，又偷偷摸摸的上了山。
“前辈这是要去山神庙？”
“看来还不算太笨。”桓祁扬唇一笑，抬起手，一本正经地道：“我掐指一算，咱们今晚上山，定能有所发现。”
何叶狐疑，“前辈俢过道？”
“也不算，不过是闲来无事，翻过几本唬人的书。”
“哦……”
何叶点了点头，须臾问：“那前辈你，真的会算命吗？”
“当然……”
何叶眼神亮了亮，刚要开口说话，桓祁便理直气壮的补充了余下俩字，“不会！”
何叶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气的一路上都没跟桓祁说话。
-
两人抵达山神庙时，已经是亥时，山神庙内外全都黑漆漆一片，桓祁并未待何叶进入庙内，而是带着何叶，躲到了屋顶上。
“前辈，既是来了，为何不躲到里面？”
“这你就不懂了吧？”桓祁看了何叶一眼，而后眯着眼睛望向远处，“人身上都是有味道的，万一来人是个对气味儿敏感的，发现咱们可如何是好？”
闻言，何叶忙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的确，带着一股子淡淡的中药气息。
“前辈，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有，若一直没人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放心，肯定有人来。”
“前辈为何如此笃定？难道，前辈知道什么？”
“这不就不用管了，你只安心等着就是了。”
见桓祁如此说，何叶便没再询问，只压着满心的疑惑，趴在屋顶往下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月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何叶瞧见了一个身影，她忙去拍桓祁，“前辈……”
“嘘——”
见桓祁示意自己噤声，何叶立刻闭嘴，只一眨不眨的盯着来人。
来人拎着一个篮子，鬼鬼祟祟的往山神庙里走，待进了山神庙后，便拿起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借着昏黄的烛光，何叶瞧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裹着面巾的妇人。
她行至供桌前，抬手去拿盘子里的苹果，见少了一个，动作咻地一顿，旋即便双手合十，望向山神像，“山神老爷，是您显灵了吗？”
那妇人激动非常，快步跑到蒲团前跪下给山神磕头。
见状，何叶神色复杂的看了桓祁一眼，见他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妇人，便没吭声。
妇人跪拜之后，站起身来，一边在口中呢喃着“山神保佑”一边行至供桌前，将先前的苹果收起，往里放了新鲜苹果。
之后，方才从篮子里拿出香，点燃后插在了香炉里，而后才跪在蒲团上，恭敬的拜了又拜。
而后，便起身离开。
眼瞅着妇人离开，何叶神色很是复杂。
“追吗？前辈、”
“当然。”
闻言，何叶刚要动作，桓祁便摁住了她“我去追，你在这儿等呢。”
“为何？”
“万一还有人呢？”桓祁挑了挑眉，又扫了眼妇人离开的方向，说道：“好好等我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知道了吗？”
“嗯。”
见何叶答应，桓祁没再停留，悄悄追着那妇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