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子,奴婢来了。”
小丫鬟抱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翟垚道:“快把夫人的干净衣物找出来,给夫人换上。”
小丫鬟闻言,苦吧着小脸道:“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夫人没有干衣服了,这一路上都在下雨,那些衣服都潮湿的很。”
翟垚闻言有些急了,“你们怎么……”
“我那儿有。”何叶打断翟垚的话,“你先等我一等,我回去拿。”
翟垚闻言愣住,呆呆的看了何叶好一瞬,才同她道谢。
何叶快步回了自己屋子,翻出翟氏给自己的报复,深吸了口气后,拿着包袱走了出去。
另一边,翟垚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何叶抱着个包袱进来,还没来得及问话,就看见何叶自顾自的走到桌边,放下包袱,边动手解开,边道:“你们运气好,我刚拿了二婶给的衣服,就碰上你们了。”
“二婶?”翟垚神情困惑,低声呢喃了一遍这个称呼。
何叶拿出衣服,便对着站在房内的掌柜道:“王叔,劳烦您架几盆炭火出来,我瞧着他们都淋湿了,若一直穿着湿了的衣裳,怕是要生病。”
“哎,好,我这就去。”掌柜的点头应下,快步走了出去。
“连翘是吧?”何叶看向小丫鬟。
“对,是。”小丫鬟呆愣愣的点头。
“把门关上,在帮着你家公子,把你家夫人的衣裳全都脱了,换上这身新的。”
“哦。”小丫鬟呆愣愣的应下后,便看向了翟垚,在得到翟垚的默许后,这才去给自家夫人脱衣裳。
“这位姑娘,我瞧你很是眼熟,敢问,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何叶正拿过妇人潮湿的衣裳挂到屏风上时,翟垚开了口。
何叶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道:“翟垚哥哥,你不认识我了么?”
翟垚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是……”
“我是何叶。”
“何叶!”
翟垚震惊非常,以至于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何叶倒是心情平静,她在床边坐下,开始给妇人号脉针织。
夫人脸色红润,看上去并不像是生病之人,但额头却是有些烫手的,身上也软绵绵的,似是有些浮肿。
而且,刚刚他们这么一番折腾,妇人都没睁开眼,可见其严重。
“昏迷几日了?”何叶问身旁的连翘。
“整整两日了。”
“昏迷前,都有什么症状?”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连翘抓了抓头发,“哦,我想起来了,两日前,我们在林间歇息时,夫人说,她有些苦闷,总觉得有什么压着似的,我们寻思着可能是怀孕闹得,再加上她吃食上没什么问题,就没在意,可之后,夫人说她困了,想要休息,我想着夫人怀孕后一直犯困,也没觉得不对劲,就让她睡了。”
“可谁曾想,她这一睡,就再不醒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她发烧的?”
“第二天。”连翘道:“我们那天在赶路,晚上的时候,见夫人没醒,就没喊她,可谁曾想,到了第二日还没醒,我们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来这儿之前,可曾找人看过?”
“不曾。”
“那她昏迷后,有什么异常?”
“没有吧?”连翘轻轻摇头,语气略带迟疑。
“没有?”何叶有些不悦,蹙着眉回头看她。
连翘被她看的不安,抿着唇没敢吭声,须臾,小心翼翼的看了何叶一瞬后,朝翟垚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翟垚此时已经缓了过来,拧着眉头道:“的确是没什么不同,若真的有什么,可能就是她脸色,看着格外好。”
他说着,视线落到了妇人脸上。
顺着他的视线,何叶也看向妇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