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越听越觉得离谱,但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那你倒是说说,我把你儿子害成什么样了?”
“是啊,说说啊……”周遭人跟着附和催促。
尤母道:“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何叶摊手,“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尤母仍旧不说。
何叶只能再逼她一逼。
“你不说,就是想诬赖我了。”
“谁诬赖你了!明明就是你干的!”
刘氏听到这儿急了,“我家闺女干什么了?我家闺女最近门都没出过,你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这老泼皮怎么这么坏啊!”
“我坏什么了啊?我告诉你,我儿子就是你家这小贱人害的!”
“你这老泼皮,还敢污蔑我闺女,我跟你拼了!”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村长额头上的皱纹都突突起来,他忙让人将刘氏和尤母拉开,又扯着嗓子让众人安静下来。
村长这才黑着脸走到尤母跟前:“你说何叶害了你儿子,你倒是说说,她怎么害了你儿子!”
“就是她害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见尤母胡搅蛮缠,说不到点子上,村长理都不理她,转身走到了尤父跟前。
“既然她说不明白,那你说。”
“这……”尤父抬眸看了村长一眼,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我咋说不明白了,我告诉你,你别想包庇这个小贱人!”尤母叫嚣着跑到村长跟前。
村长被她吵得耳朵疼,便对一旁的妇人们道:“你们来,拿绳子把她绑起来,再把她嘴巴赌上。”
众人正看尤母不顺眼呢,一听这话,全都撸着袖子过来了。
“呜呜呜……”不到一刻钟,尤母就被绑的结结实实,嘴里还被人塞了个不知道哪儿捡来的破抹布。
“想好怎么说了吗?”村长黑着脸问尤父。
尤父原本想跑,但几个年轻人立刻围住了他。
眼瞅着没法从人群中逃走,他这才坑坑痴痴的开了口。
“该说的,刚才不都说了吗?”
村长没说话,只给一个壮汉使了眼色,那壮汉一把抓起尤父的衣领,凶神恶煞道:“你确定?”
尤父吓得一哆嗦,紧接着便是一阵水声。
众人大惊,顺着望过去,便瞧见尤父的裤子正往下滴水,往上冒热气。
“诶……”众人嫌弃的捂着鼻子往后躲闪。
那壮汉更是面露嫌弃。
“没出息的玩意儿。”
尤父被松开,却还是打了两个哆嗦。
村长往后退了两步,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不管了,到时候,你们夫妇,纵使被打死,也是你们活该。”
“说说说……”尤父语速极快的开口,“还不是那小贱人……那姑娘。”见村长瞪眼,尤父立刻改口。
“那姑娘多管闲事,让我儿子没了媳妇,我儿子不心里憋屈么,便想着来找她理论,谁曾想,来的时候,还好好地,等回去的时候,就、就被人废了胳膊啊!”
村长拧眉,转身问何叶,“有这事儿吗?”
何叶茫然的摇头,“自打上次大家伙帮着把他们赶走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了。”
“这个我证明!”住在何叶隔壁的大娘开了口,“这几天我天天在家,压根就没看见有人过来。”
“我也没瞧见。”另一户人家说道。
村长闻言看向尤父,“他们没见过我儿子。”
尤父低着头,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
有人道:“村长,他说的该不会是昨天那事儿吧?”
他这一提醒,村长便想了起来,当即拧着眉头道:“你儿子跟赵大虎,是在我们村外出的事儿,这跟我们村子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这条路,在我们和安家庄中间,还不能算我们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