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吓得倒退了两步,正撞在准备送她回酒店的司机身上。
“舒小姐,您小心……”
“你看那扇窗户,你看!”
舒涵扯着司机的胳膊,指着戴慕珩病房的窗户:“那里有没有一个女人在笑?”
司机大哥身高一米八,眼神好的可以去当飞行员,他抬头看了半天,最后一脸懵懂:“没有啊!哪里有女人在笑?”
舒涵也在看着,她看着秦可儿的笑容就像是定格在那里一般,清清楚楚地,完全就似在看一张大屏幕。
“没有吗?真的没有?就最顶层,最中间那扇窗户。”
舒涵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了,高高地举着,就差自己有对翅膀,直接飞上去扑到那扇窗户上,给司机大哥打个标识了。
“真的没有,舒小姐,您是不是眼花啦?别说是顶层窗户没有,就是这整栋大楼,我都扫了一遍,也没有一个女人在对着窗户笑啊?”
舒涵顿时一个激灵,不对劲,事情肯定不对劲。
“舒小姐,这大楼的玻璃外墙都是深咖色的镀膜玻璃,就算有个人站在屋里往外看,我们从外面也是看不见他们的啊!”
舒涵对这些玻璃、金属之类的材料品种不甚了解,被司机大哥这么一解释,心里更是不安起来:“真的?真的有这种玻璃?”
“当然!我们的车窗玻璃也都是镀膜的,现在的人不都注重隐私嘛!”
司机大哥越解释,舒涵心里就越慌。
戴慕珩癔症了,自己难道也癔症了?
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有关秦可儿的事情自己没有能力处理,还是先回去和萧易北商量是为上策。
“好……好吧……我眼花了,眼花了……”
舒涵一个转身,低下头,朝着车子一路小跑,打开车门就钻进去,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玻璃窗户。
司机大哥奇怪的看着舒涵,又回头望望大楼的玻璃窗,心中腹诽:这丫头莫不是魔症了吧?
……
戴慕珩的病房里当然没有秦可儿,如果有,也不会有人看见。
戴慕珩没有从李大夫那里得到答案,只觉心累,重新躺好,闭上眼睛假寐。
蔚朝阳走出病房,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后,才开口道:“李大夫,谢谢你!”
蔚朝阳轻轻对宋锦佩点点头,边上的宋锦佩非常识趣地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往那医生的口袋里一塞。
“哎哟,戴夫人,您这样可就见外了……”
那姓李的大夫还想推辞,蔚朝阳微微一笑:“以后要麻烦李大夫的事情还多着呢,我们虽然是多年的老交情,可也不能每次都让你白费心不是?”
蔚朝阳说的婉转又得体,李大夫开开心心地点头称是,满脸笑容地离开了。
“锦佩,让老顾给我打个电话……”
“是,夫人……”
宋锦佩目送李大夫离开,于是拿出自己的手机,转到一个僻静处去打电话了。
不一会儿,蔚朝阳的手机就响起,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夫人……”
顾君宪在电话里打招呼。
“帮我去验一个DNA。”
顾君宪正从千国港公安局往外走,为了和蔚朝阳打电话,他特意站停了,找了一处背阴的地儿。
“验DNA?谁的?”
“那具从C栋挖出的尸体还在吗?”
蔚朝阳面色铁灰,满腹心事。
“夫人,我也正想向您汇报这件事呢……尸体消失了……”
……
“尸体消失了?”
戴裴华正在湖边钓鱼,听见顾君宪的汇报,鱼竿不禁抖了一下。
本来正有一条鱼就快咬钩了,被鱼竿一抖,吓得甩着尾巴逃跑了。
顾君宪一脸凝重,蹲下身来,蜷缩地就跟个土球似的。
“华哥,这件事倒不是周有道胡说,我今天亲眼看见的……”
顾君宪凑到戴裴华身边,附耳轻语,等他说完,戴裴华手里的鱼竿都松开了,落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一具尸体,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化成粉末消失了?”
戴裴华摘下墨镜,眼珠子乱转,越想越是不可思议。
“华哥,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肯定不会相信的……您今天不是让我去找周局吗?我去时,周局和刘队,还有一个法医好像是姓丁的,正准备做尸检。我也在现场……”
顾君宪说到这里时,想起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幕,人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他从来都是不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手上沾血也能一觉到天亮。
“丁法医刚刚走到那具尸骨旁边,手指还没碰到一丁点儿,突然……突然那具尸体就发光了……”
“发光了?怎么可能?”戴裴华看着顾君宪说书般的表情,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