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身后九点钟方向，有个穿褐色衬衣的男人，你可认识？”
萧易北对萧郁附耳道。
萧郁听了萧易北的话，并没有马上回头，而是默默点点头，然后像是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只是与邻桌人讲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复又对萧易北轻声道：“戴裴华的一只狗……怎么了？你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的眼神有毒……”
萧易北端起红酒杯，呡了一口，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之色。
因为就在顾君宪看萧易北的同时，萧易北就敏锐地感受到了敌意。
等他回头时，竟发现顾君宪身周笼罩着一片黑沉沉的雾气。那些雾气当然并非真实的存在，常人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他何止眼神有毒……他本身就是毒啊！”
萧郁也端着红酒小口地品，对萧易北笑着说道。
“此话怎讲？”
萧易北还是第一次看见顾君宪，所以不明所以。
“戴裴华不便出面的事情，都是他去办，你说这人会是什么善男信女吗？小北，师傅劝你，离这种人远一些，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当然！我和他又没什么交集，我去惹他干什么……”
萧易北并非爱管闲事之人，萧郁并未点明的道理，他也明白。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舒涵并不是很会使小性子的人，和萧易北闹了一会儿便扭，心里的气早就消了一半。
此时见师徒二人凑在一会儿嘀嘀咕咕的，也不禁好奇起来。
萧易北本来想说“没什么”。
可转念一想，人家好不容易和自己搭话，总不能再不给面子，给了台阶还不下，那真是在找抽了。
“我和师傅说今天拿了多少红包钱，不过都被你骗走了……”
“呀，我那可不算骗……要还你吗？我现在就还你？”
舒涵作势要把红包还给萧易北，萧易北赶忙挤眉弄眼的讨饶，倒是把舒涵给逗乐了，推了他一把，两人也算是冰释前嫌。
“和你说个事儿……”
萧易北还真有事情要和舒涵说。
“又怎么？”
“你知道戴慕珩有什么病吗？”
难得萧易北会关心戴慕珩，舒涵觉得很是奇怪。
她琢磨着措辞，不想再把话题牵涉到戴老夫人给自己提亲这件事儿上去。
“什么意思？戴慕珩怎么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刚才看见他，发现他比上回见时脸色更不好。”
萧易北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只不过今天离戴慕珩太近，才让他更加清楚地感觉到戴慕珩身上的异样。
舒涵看了看萧易北的神色，见他说的很认真，倒并不像是故意要扯话题，于是回答道：
“听他自己说，小时候得过心脏病，不过后来好像换了心脏，现在应该算是好了……”
这段记忆还是舒沁和戴慕珩聊天时的信息，舒涵不过是借来一用。
“不对……”萧易北摇摇头，“不是这种病……”
“那是什么病？也是神经病？”
舒涵觉得萧易北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了。
萧易北斜了舒涵一眼：“好好和你说话呢……”
“好吧……”舒涵承认自己胡闹了，“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的能量场不对，原先只是病气，今天是一种暗黑。”
正说到这里，戴慕珩带着蓝月泠进来了，显然他已经哄好了新女伴。
被萧易北一说，舒涵更加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戴慕珩。
萧易北没说，她倒真没觉着什么，可被他一提醒，舒涵的确觉得戴慕珩好像感觉不太好。
一顿饭，两人吃的各怀心思。
萧易北对那个顾君宪心有疑虑，而舒涵的注意力却真是被戴慕珩所牵引。
她时不时就看看戴慕珩，惹得蓝月泠狠狠地瞪了她好几眼。
……
酒宴结束后还有舞会，虽然戴慕珩再三邀请，可舒涵和萧易北都没有兴趣，直接回了酒店。
舒涵养精蓄锐，因为明天就是她的最后一场戏。拍完这场，那她的第一部电影也就算是杀青了。
第二天舒涵比往常起的更早，赶到班车上时还是第一个。
到了片场，化好妆，舒涵等在一边，时不时还拿出剧本看看台词。其实也没几句是她的，可舒涵还是反复琢磨了几种表达方式。
对于舒涵来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认真是干成一切事情的诀窍。
又过了好一会儿，连段澄都来了，可蓝月泠还没到。
“今天蓝小姐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啊！张彤姐都打了十几个电话了……”
段澄又叫了咖啡外卖，舒涵分到一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几个小助理在那里小声嘀咕。